机里塞文件,公文包上的鳄鱼纹在路灯下泛着油光。
“他上个月刚帮制药集团打赢污染诉讼。”
傅瑶的枪套擦过我肩膀,“待会我拖住他,你去拿那个公文包。”
赵律师的香水味让我想起停尸房的消毒水。
当他举起碎纸机砸向傅瑶时,我假装踉跄撞上他的真皮公文包。
第三次回溯来得比头痛更快:2019年6月28日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司法鉴定中心;七张整容手术预约单,日期都是受害人失踪前三天;盖着六边形钢印的保密协议,最后一页签着林教授的名字。
赵律师的瑞士表擦过我的颧骨:“妨害公务罪可以判三年。”
他皮鞋碾碎我掌心的U盘,“证据?
在哪?”
傅瑶的配枪突然顶上他太阳穴:“2019年制药厂监控视频恢复了三秒——你要现在看,还是等警局大屏轮播?”
我看着赵律师被塞进警车时还在整理领带,突然发现他袖扣是缩小版的六边形玻璃。
物证科传来的照片在手机屏上闪烁,所有保密协议上的钢印,都在紫外线下显露出缠绕着DNA链的飞鹰图案。
林教授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视频请求。
我接通前把镜头对准雨中闪烁的霓虹灯,傅瑶的手指无声地按在挂断键上方。
屏幕亮起的刹那,我们同时看到教授实验室的白板上,钉着七张受害人照片。
每张照片的心口位置,都用红笔描着相同的六边形符号。
11.傅瑶的指甲掐进我手腕。
视频里林教授的白大褂溅着咖啡渍,喉结像生锈的齿轮上下滚动:“那些钢印是二十年前的实验标记……”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尖锐的刮擦声。
后视镜里两辆黑色SUV正在咬尾,车灯把雨幕切成碎玻璃。
“坐稳!”
傅瑶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积水的柏油路上撕出蛇形轨迹。
我的后脑勺撞在头枕上,瞥见林教授背后的白板突然翻转——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
手机突然黑屏。
后窗传来金属撞击声,子弹在防弹玻璃上凿出蛛网纹。
我摸到傅瑶腰间的战术匕首,刀柄还带着她的体温。
“三点钟方向巷口。”
我扯开安全带。
后车引擎盖掀起的瞬间,我们滚进堆满海鲜箱的窄巷。
鱼腥味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三个戴夜视镜的男人堵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