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数字被锉掉之前,应该是7。”
我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傅瑶把试管碎片推过来:“X - 7药剂。”
老刑警突然掐灭烟头,火星溅落在物证袋里那张绞刑架纹身的照片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才从档案柜底层抽出一本泛黄的案卷。
“三年前的缉毒行动中,见过类似的编号。”
他用食指重重地戳着一个被红笔圈住的名字,“对方肩胛骨有霰弹枪旧伤。”
我口袋里的表盘突然发烫,四点十分的荧光开始扭曲。
傅瑶按住我抽搐的手腕:“你用了三次回溯能力?”
“今早摸过弹壳。”
我盯着案卷照片里模糊的绞刑架图腾,视网膜上残留的紫色药剂影像又开始流动,“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是……”老张突然扯掉窗帘。
正午的阳光射进来时,楼下报亭的玻璃轰然炸裂。
子弹擦着我的耳廓钉进墙壁。
“快跑!”
傅瑶把我踹进档案室的暗门。
老张抡起实木椅子砸向监控探头,碎片崩进他花白的鬓角:“车库第三个车位!”
轮胎擦着电线杆掠过的瞬间,后视镜里闪过三个戴黑口罩的人。
他们肩颈处隐约鼓起绞刑架形状的纹身,为首的那个人右肩动作明显迟缓。
“右肩有伤!”
我紧紧攥住车门把手。
傅瑶猛打方向盘。
在子弹击碎后视镜的前一秒,我瞥见追击者颈侧绽开的鸢尾花纹——和神秘人一模一样的图案,只是绞刑架上多缠了一道铁链。
深夜,废弃工厂弥漫着铁锈味。
我踩碎了满地的玻璃安瓿,紫色残渣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泛着磷光。
傅瑶突然拽着我扑向生锈的反应釜,两枚弩箭擦着安全帽射进水泥地。
“他们需要活口。”
她撕开被划破的袖管,“否则刚才就该用穿甲弹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知何时,表盘指向了四点二十,荧光在地面上照出半张残破的防护服。
编号X - 7的胸口位置,潦草地画着一幅等高线地图。
傅瑶的指尖停留在某处标红的山脊线上。
那里本该是市郊植物园的位置,可此刻地图上却多出一座任何导航上都不存在的庄园轮廓。
5.红外线扫描仪的红点扫过铁门时,傅瑶的匕首已经撬开了锈蚀的锁芯。
庄园里飘着消毒水混着腐肉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