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身,握住佩剑才安心。
每当此时,我便深感无力,对这个家族对这桩婚事,我能做的实在有限。
<某晚,月色沉沉,我忽然听到廊下有脚步急促。
开门一看,是一名侍卫送来消息:“夫人,世子受伤,正命人抬回府!”
我惊骇失色,赶到正厅见他鲜血染衣,众下人手忙脚乱给他止血。
他脸色苍白却不语,只在见到我后,微露一丝放松:“我……无妨,只是小伤。”
我顿觉酸涩,心想他面临多少凶险才至此。
忙将他扶回房内,命仆医治伤口。
夜深时,我守在床边,他半昏迷中紧握我手,喃喃说了句:“婉音……你莫怕……” 我心头一紧,回握他掌心,轻声:“别说话,好好养伤。
有我在。”
那一刻,我才体会到 夫妻之名下的那份相互依赖——再怎样形同陌路,可在生死时刻,我们依旧扮演了彼此最亲近的人。
第五章:日常里的裂痕与温情顾长珩伤后需要静养,我便悉心照料,或端汤药或陪他翻书。
我们说的话多了起来:我问他军中的事,他略谈边关形势;他问我小时候习剑的经历,我也坦言父亲曾想教我自保。
我发现他其实并不嗤笑我,而是颇能理解。
日常小事里,渐生许多微妙暖意。
比如我为他试试膳食,问合不合口;他则淡淡点头,说“尚可”——虽然言语简短,却在我递巾时会轻轻握我指尖;或者夜深时,我忙完厨房,回房看他正坐在桌边批阅军报,会低声说一句“你辛苦了,早些歇着。”
那种关切带着不善言辞的笨拙,却很真诚。
然而日子并非风平浪静。
沈家叔伯在外招摇,说我身在顾府依旧听他们调遣,还扬言将拿到顾府兵事要领。
传得沸沸扬扬。
有些下人在背后猜测我是不是“内鬼”,使得我在顾府里名声不太好。
我一方面想解释却无从说起,一方面暗恨叔伯的阴险。
我唯恐牵连顾长珩名誉,于是独自忍受冷言冷语。
他察觉后,也不发声辩护,只在暗中给我更多信任。
一次我在花园练剑时,有两个婆子在角落窃窃私语:“她真要逼世子把军机透给沈家?”
“嘘,小心被听到……”我心口绞痛,却强自装作听不见。
正要走开,忽然远处传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