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安都被他彻底抚平。
她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你若不悔，我便不问。”
曹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扶着她下了马车，与她并肩而行。
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她的，十指相扣，仿佛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松开。
他们最终隐居在一处山间小村落。
那里远离战火，没有硝烟与杀戮，只有青山绿水，田野阡陌。
小屋是村里的老人帮忙修葺的，屋后有一片梨花林，春日里梨花盛开，落英缤纷，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姜染开始学着过平凡的日子。
她在院中种菜，屋前绣花，偶尔也会跟村里的妇人们一道去溪边洗衣。
曹奕则每日翻山打猎，或是在梨花树下读书。
两人闲时便一起下棋，或是采摘野花，日子过得简单却充实。
某一天的午后，阳光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姜染坐在梨花树下绣着一幅花鸟图，曹奕则捧着一本旧书，靠在树干上读得入神。
“曹奕，”姜染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笑，“你究竟会念几本书？
我看你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莫不是早就背下了？”
曹奕闻言，将书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念书，是为了给你听。”
“给我听？”
姜染抬眸看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揶揄，“你莫不是又想念那些我听不懂的兵法？”
“若你不想听兵法，我也可以念别的。”
曹奕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难得的柔和，“比如，诗。”
“哦？”
姜染挑眉，“那你念来听听。”
曹奕沉吟片刻，随即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姜染的手一顿，绣针停在半空中。
她抬眸看着他，眼中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
“这……”她轻声开口，“你从哪里学来的？”
“少年时读书时记下的，”曹奕看着她，目光深邃，“当时并不懂这诗的意思，如今倒是明白了。”
姜染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继续绣花，却怎么也绣不下去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泛起层层涟漪。
“曹奕，”她低声说道，“你变了。”
“哪里变了？”
他靠近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说说看。”
“以前的你，冷得像块石头，”她抬头看他，眉眼间多了一丝笑意，“现在倒是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