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格，在量子服务器里构建着永生的乌托邦。
“你终于找到我们的雏鸟基地。”
陆南洲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他的机械义眼闪着蛇类冷光，“这些克隆体搭载着程述白不同年龄段的记忆碎片，像不像他给你折的千纸鹤？”
林知夏按下程述白遗留的腕表按钮，表盘弹出微型激光切割器。
当她在主控台刻下“2018.8.12”的坐标时，所有克隆体突然睁开双眼，三千道声线汇成同一句话：“快走，这是算力引爆程序。”
-**雪原尽头，丹顶鹤的鸣叫刺破永夜。
林知夏在液氮运输车上看着实验室在蘑菇云中坍缩，怀里紧抱着从主控室抢救出的老式素描本。
当辐射尘开始降落时，她发现画纸空白处浮现出荧光字迹——这是程述白用含磷药水写的最后告别：“我把自己拆解成数据碎片，就像当年母亲把止痛药掰成1/4片。
别去拼凑完整的我，只要记得贡山暴雨里那个吻的温度。
CM-7的解毒剂配方在北海道的每个清晨，当鹤群掠过钏路川时，请对着初升的太阳服用。”
林知夏在颤抖中翻到末页，那里夹着两张泛黄的《病理学笔记》残页。
程母娟秀的字迹与程述白后来的批注交错重叠，在铀玻璃防护罩下泛着幽蓝：“1997年3月21日，我发现了程家的秘密。
当小白的胎记开始渗血时，他的父亲正往我的输液袋添加CM-1...2025年2月16日15:18，这是我意识上传前的最后认知：林知夏的无名指第二指节，比北海道所有雪原更值得守护。”
-**十年后的惊蛰，钏路湿地的鹤群提早北归。
林知夏站在当年实验室遗址，看着智能沙粒在风中聚合成程述白的虚影。
他的数字化身弯腰拾起真正的珍珠耳钉——这是她今晨故意遗落在此的。
“你依然不肯下载我的AI副本？”
全息影像的指尖穿过她的白发，“连量子服务器都开始同情我的单相思。”
林知夏将素描本放进时间胶囊，对着晨曦举起消融CM-7后遗症的药剂：“我爱的程述白永远留在二十八岁那场暴雨里。”
她指向正在交颈的丹顶鹤，“而你现在是完美的莫比乌斯环，没有开始亦无终结。”
当胶囊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