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摸我脉搏的手:“不过是用硝石配了点烟花原料——你们古代人管这叫炼丹术?”
萧烬忽然掰过我的脸。
他假胡子被烧掉半边,露出下颌淡青的胡茬:“你如何知道小苏打遇酸会爆?”
“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教的。”
我戳他心口箭伤,“他还说某人装死时,心跳快得像擂鼓。”
谢衡突然冷笑出声。
他玄色衣摆被酸雾腐蚀出破洞,却仍端着世子派头:“夫人这般能耐,当初何必装哭拒婚?”
我反手将铜钥匙拍在他胸口:“夫君这般英武,当初何必让我守活寡?”
白玉镯突然发出刺目光芒。
前世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三年前合卺酒里的巴豆,原是谢衡自己下的——他要假死脱身查军马案,却让原身背了克夫罪名!
瓦砾堆里忽然伸出只血手。
陈裴顶着半张焦黑的脸爬出来,手里攥着半本残破账册:“谢衡......你谢家吞了八十万两军饷......”萧烬的弯刀破空而至,却被谢衡的剑鞘格开。
龙纹剑尖挑起账册残页,火光映出“北疆粮草”四字,朱砂批注竟是谢衡的字迹。
“这假账做得忒不用心。”
我夺过账册撕下封皮,露出内页崭新的墨迹,“松烟墨遇酸变红,诸位瞧好了——”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喷在纸页上,朱批霎时晕成桃花色。
陈裴瞳孔涣散前,死死盯着我腕间玉镯:“你果然......不是沈月娘......”萧烬突然捂住我的耳朵。
谢衡的剑尖刺入陈裴咽喉,却没能挡住那句破碎的诅咒:“......孤魂......野鬼......”天香楼在余震中彻底倾塌时,我被按进两个温热的胸膛之间。
谢衡的冷松香与萧烬的硝烟味绞作一团,耳边传来他们异口同声的质问:“你究竟是谁?”
我摸出发间藏着的酸笋丝嚼得咔嚓响:“是你们债主。”
我薅住两人衣领往中间一撞,趁他们额头相抵时泥鳅般滑出桎梏,顺带摸走了谢衡的玉佩和萧烬的钱袋。
“我是你祖宗。”
我将玉佩抛向残梁,看谢衡飞身去接时,抬脚勾起萧烬的波斯弯刀,“还是你债主?”
刀尖划过青砖,火星子溅在陈裴未凉的尸身上。
我扯下烧焦的纱裙绑住散乱发髻,腕间玉镯突然发出嗡鸣——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