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瓦砾堆下,竟渗出暗红血水,蜿蜒成个“冤”字。
萧烬突然拽我后退:“地裂了!”
谢衡的剑鞘插进砖缝,龙纹吞口处弹出一枚铜符。
地面轰然塌陷时,我瞥见符上刻着“甲戌年北疆粮道”的字样,正是冷吃兔陶瓮上的批号。
三人坠进冰窖时,萧烬将我甩到他背上。
谢衡的剑尖在冰壁划出火星,照亮满室森然白骨——皆是战甲裹身,头盔下压着褪色的家书。
“北疆先锋营,三百七十一人。”
谢衡嗓音沙哑,剑尖挑起封残信,“庆丰十二年腊月,饿毙于狼牙谷。”
我掰开一具骸骨的手掌,冻僵的指节间攥着半块霉豆饼。
萧烬突然踉跄跪地,撕开某具尸体的护心镜,背面赫然刻着“萧”字。
“我兄长。”
他指尖摩挲冰凉的甲片,“三年前奉命押送粮草,说是坠崖......”白玉镯突然灼痛。
前世记忆翻涌间,我清晰看见同样的护心镜——挂在陈氏商行掌柜的腰间,当啷响着进了赌坊。
“狼牙谷没有崖。”
我哈出口白气,在冰壁上画出简易地图,“这地势像口锅,最适合瓮中捉鳖。”
谢衡的剑鞘突然横扫,碎冰簌簌落下,露出冰层深处封存的军旗。
褪色的“谢”字被冰棱折射成三四个重影,像极了天香楼那场荒诞的拍卖会。
“咸丰十二年冬,我奉旨巡查粮道。”
谢衡剑尖刺破冰层,挑出卷泛黄的奏折,“这批粮草本该在腊月底......”他话音戛然而止。
奏折末端朱批鲜艳如血:朕知矣。
我凑近细看,那印鉴纹路竟与陈裴账册上的盐引官印一模一样。
萧烬突然暴起,弯刀劈向冰壁,碎冰里飞出个鎏金筒——正是陈裴把玩过的兔头香球同款。
“砰!”
香球炸开的瞬间,我被人按进冰窟。
谢衡的玄色大氅裹住头脸,萧烬的弯刀贴着耳畔飞过,削断几缕发丝。
硝烟散尽时,冰壁上嵌满毒针,摆出个讥讽的笑脸。
“陈家人就这点花样?”
我拔出根毒针当簪子,“不如我直播间......咳,不如我老家耍把式的。”
萧烬突然捏住我下巴,碧色眼珠在冰光里泛着妖异:“你老家在何处?”
“螺蛳粉省,酸笋市。”
我拍开他的手,摸出怀里的铜钥匙插入冰壁锁孔,“劳驾二位,转个身。”
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