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子,扯着嗓子:“刘大妈,你看这衣服是不是王小慧穿的?!”
刘英子喊着回答:“咋不是,她睡觉穿的。”
“那这根绳子是不是你家的?!”
刘英子哭喊着:“是的哦,我绑棉花梗子、绑废品都是用这个麻绳哦!”
李军指挥刑警把尸体小心装进尸袋,并把麻绳、凳子带回局里检材。
我一脸严肃地说道:“先把刘英子和张家兴带回所里问话。”
话落,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高建国脸上却露出一丝犹疑,说道:“张家兴本来就是在册的 3-5 级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带回去能问什么?”
我锐利的目光依次扫过陈浩宇和高建国,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反问道:“你都知道他是列管对象,还不过细?”
两人立刻领命而去。
下洋镇派出所内,灯光惨白,将审讯室内的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毫无遮蔽。
陈浩宇才把张家兴带进去,就出来找我汇报:“所长,张家兴这才进去坐下,睡得都打鼾了。
没招,只能等他醒,我先去查他档案和他们家的情况。
搞了跟你汇报。”
我点头认可,随即紧盯着电脑上隔壁审讯室的监控画面。
刘英子坐在那问话的椅子上,神情悲戚,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她的手颤抖着,不停地抹着眼泪,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悲痛吞噬。
高建国坐在她对面,耐心地开口:“阿姨,晚上你和张家兴在做什么?
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刘英子的目光中带着惊恐,她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我和老头子在家种田,平时收废品。
那绳子,就是捆废品用的麻绳。”
她的声音微弱,几乎被排风扇的风吹散。
“阿姨,我是问晚上你们在干什么,昨晚有什么动静?”
他尽量放缓语速,声音大却缓慢温和。
刘英子因耳背,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努力去捕捉高建国的话语,随后用力地摇头,大声回应:“我耳背,啥都没听到啊!”
高建国接着问道:“那你家老头子张家兴呢,他在干嘛?”
刘英子大声答道:“我家那个老头子他每天吃药,十几年了,睡得死,不像我年纪大、睡得浅,早上都是我硬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