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穿校服的我正在学校门口接过陌生人递来的棒棒糖。
那个男人的腕表反射着月光，表面雕刻的鸢尾花纹路与父亲藏在书房的怀表如出一辙。
暴雨在防弹玻璃上炸开水花，远处消防通道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
我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盒，金属表面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新鲜的划痕——就像今早玄关那面突然倾斜的镜子，此刻正在暴雨中映出扭曲的人影幢幢。
十、真相大白暴雨在落地窗上炸开蛛网状裂痕，贺云瑶扭曲的倒影在防弹玻璃上裂成三瓣。
我捏紧口袋里被划伤的薄荷糖盒，金属棱角刺进掌心，血腥味混着薄荷的清凉窜进鼻腔。
“三、二——”罗悦突然按住我后颈，猛地伏低，第二支弩箭擦着父亲的肩膀没入展示柜。
水晶灯骤然大亮，贺云瑶举着微型弩站在旋转楼梯顶端，苏丹正将注射器扎进昏迷保镖的颈动脉。
“清清，别怕。”
父亲将我护在身后，他的腕表日历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二十年零七个月十四天，这是我被拐走那天的倒计时。
而表盘上的鸢尾花纹路，正与照片里人贩子的腕表完美重合。
“贺董当年亲自设计的纪念表款。”
我抹掉睫毛上的雨水，从手机调出云端相册。
二十年前市政厅颁奖礼上，父亲将同款腕表赠予见义勇为市民的新闻截图清晰可见。
“苏姨当年是颁奖礼志愿者吧？”
苏丹手一抖，注射器滚落在地。
贺云瑶突然尖叫着扑向电闸，整层楼再次陷入黑暗。
我闭眼调动记忆宫殿，今早玄关镜子倾斜的角度在脑海中倒带——镜中反射的书房保险箱密码锁，第三枚齿轮有新鲜划痕。
“密码是妈妈忌日。”
我拽着父亲撞开书房门时，保险箱正发出密码错误的警报声。
贺云瑶举着电击棍转身的瞬间，我对着虹膜锁举起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琥珀吊坠。
机械女声在暴雨中格外清晰：“DNA验证通过，欢迎回家，贺婉清小姐。”
保险箱里泛黄的日记本簌簌落灰，母亲娟秀的字迹停在1998年3月17日：丹丹说老宅梧桐树该修枝了，可我总觉得树影里有双眼睛。
我翻开夹层里的诊疗记录，妊娠期抑郁诊断书右下角，苏丹作为陪护人的签名龙飞凤舞。
“当年是你篡改病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