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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抽出钢笔在减租协议上签字时，机械博美突然播放起《今天是个好日子》。
“暂时信你的鬼系统。”
她把协议拍在我胸口，指甲油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星空紫的底色，“但下个月我要看到正经工作收入流水。”
我摸着口袋里突然多出的健康证，上面外卖员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我穿芭蕾裙劈叉的造型。
系统在视网膜上打出一行烟花体弹幕：张德财正在皇冠酒店参加行业酒会新任务：外卖小哥我最强，日行百单不慌张任务已加载完毕，请查收幽灵电动车钥匙（停放在楼道第三盆绿萝下）我蹲在楼道里扒拉绿萝盆时，夜风正卷着广场舞神曲的余韵往领口里钻。
第三盆绿萝的叶片突然自动翻开，露出底下闪着荧光的钥匙——造型活像从儿童扭蛋机里抠出来的塑料玩具。
“这玩意真能开六十码？”
我用鞋尖踢了踢墙角的“幽灵电动车”，它通体覆盖着类似超市塑料袋的透明薄膜，车头挂着的平安符上绣着“注意前方大妈出没”。
苏玥的嗤笑声从三楼飘下来：“再磨蹭你的芭蕾舞裙要和楼道口黏成琥珀了。”
她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机械博美正用尾巴给她扇风，狗爪子按着的ipad里传出财经主播激动的分析：“今日多个直播间出现神秘现金雨现象...”我刚握住车把，坐垫突然弹出个弹簧拳套，不偏不倚砸中下巴。
系统提示伴随着满嘴的铁锈味浮现：幽灵电动车激活条件：说出你最爱的外卖口号 温馨提示：回答错误将启动自动驾驶模式（目的地：前任婚礼现场）“民以食为天？”
我吐出半颗松动的后槽牙。
车灯闪烁红光。
“风里雨里，等你下单？”
转向灯开始跳disco节奏。
“...让世界饿不着？”
坐垫突然升温到铁板烧模式，我嚎叫着蹦起来：“最快最稳服务最好！
行了吧？！”
车头猛地蹿出三米远，后视镜自动展开成外卖箱。
仪表盘弹出全息地图，张德财油光发亮的后脑勺被标记成猩红的终点。
当我发现时速表最大刻度是“∞”时，车篮里突然冒出个竹蜻蜓头盔。
“记得带夜宵。”
苏玥弹了下硬币，钢镚旋转着落进外卖箱的空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