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虹膜处缓缓旋转，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他的残缺的左手小指被黄铜义肢取代，关节处渗出黑色油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林夕举起青铜齿轮，急切地问道：“她在哪？”
老者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义肢突然弹射出细链，如毒蛇般缠住林夕的手腕。
链刃割破皮肤，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红色齿轮，与青铜部件完美咬合。
机械目镜闪过一串绿色代码，厚重的铁门轰然开启。
“欢迎来到人偶馆，第 107 号访客。”
走廊墙壁嵌满玻璃展柜，数百具人偶摆着扭曲的舞蹈姿势，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悲剧。
第 42 号展品是穿芭蕾裙的少女，栗色发丝间插着林夕送姐姐的银簪，那银簪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勾起了林夕对姐姐的无尽思念。
第 89 号展品被剥去表皮，露出胸腔里精密的齿轮心脏，齿轮的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生命在挣扎的律动。
最末端的展柜积满灰尘，标签写着： “林晨・未完成品 记忆置换度：97% 剩余雾时：9 分 13 秒”。
展柜里的躯体正在融化，姐姐的左手维持着握笔姿势，指节却已变成半透明的胶质，皮肤下可见转动的微型齿轮。
她脖颈处有道锯齿状接缝，沿着锁骨裂开细小的缝隙，露出内层银白色的金属骨骼。
“三年前她用十年记忆换这里的永久居留权，” 老者用义肢敲击展柜，发出空洞的声响，“可惜改造手术中途出现排异反应。”
他指向天花板的铜管网络，雾气正通过管壁的过滤网变成乳白色液体，“每滴雾油能维持人偶运转 23 秒，而她的雾时... 不多了。”
林夕触摸展柜时，姐姐的眼睑突然颤动。
右眼球啪嗒一声掉在展柜底部，露出后面转动的发条装置。
那颗玻璃眼球滚到角落，瞳孔里映出林夕扭曲的倒影，虹膜处浮现出血色数字：07:23:59。
“这是她的雾时倒计时。”
老者捡起眼球装回目镜凹槽，“想带走你姐姐的眼睛？
拿等量记忆来换。”
他的义肢突然刺进展柜，扯断姐姐三根发丝，“或者，用你童年的那段记忆 —— 七岁生日那场大火，应该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