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蜂鸣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在门外敲响的丧钟。
我知道,这是死神在向我们招手,我们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
“3床家属,多巴胺不能和碳酸氢钠...”护士的喊声被抢救车的滚轮声无情地碾碎。
我松开手指,看着药液重新奔涌进他青色的血管。
床头电子钟显示0:214,分秒之间的裂隙里,我瞥见锁屏上跳新出的消息:“沉哥,手术室更箱层第三。”
那是陈芸的信息,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
她竟然还在想着陆沉,还在为他的手术而祈祷?
她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却还假惺惺地关心他。
抢救室的蓝光漫过走廊时,我摸出他西装内袋的丝绒盒子。
里面躺着两枚镶钻袖扣,内侧刻着“CY”的缩写在应急灯下泛着血色的光。
那是他的标志,曾经是他给予我的爱与关怀的象征。
可如今,这象征却变得如此讽刺。
滴壶突然发出空鸣,那声音像极了婚礼那日他摔碎香槟杯的脆响,那一瞬间,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如同泡沫般破碎。
我知道,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抢救车碾过地砖的声响像把生锈的剪刀,把我记忆里的婚纱一寸寸绞碎。
陆沉的手机在掌心发烫,锁屏密码还是女儿生日。
微信聊天记录里跳动着粉色兔子表情包,最新定位显示在玛利亚妇产医院VIP病房区。
那是陈芸的位置,她竟然还在想着陆沉,还在为他的手术而奔波。
她就像一个幽灵,无处不在地纠缠着我和陆沉的生活。
我盯着他手背的血管凸起,忽然想起产房那夜他紧攥我的手说:“这静脉比教科书还标准。”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喜悦,那是对新生命的期待对我们家庭未来的憧憬。
然而,此刻的他却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
葡萄糖溶液正顺着我捏扁的软管逆流,在输液管分叉处积成浑浊的琥珀。
那是他的血液,是他给予我生命的源泉,如今却即将干涸。
“患者血氧掉到90了!”
护士突然掀开隔帘。
蓝光灯下,陆沉无名指根的戒痕泛着青紫,像条盘踞的蛇,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松开被掐出月牙印的掌心,摸到西装口袋里冰凉的丝绒盒——七周年纪念那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