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飘散,张老太的残躯被白蛇拖入地缝。
手机突然收到条新消息:“安宁公寓招租,月租600,押一付三。”
配图是栋崭新的公寓楼,402室的窗口站着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女人,她正对着镜头微笑。
我站在新落成的安宁公寓前,手机屏幕上的招租信息还在闪烁。
那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女人在402窗口梳头,发间别着朵惨白的纸花。
怀中的周小宝干尸突然轻颤,青灰色的眼皮下渗出浑浊的泪。
“来应聘管理员吗?”
穿保安制服的老周从门卫室探出头,他缺失的无名指上缠着褪色红绳。
我摸着后颈的胎记微笑,钥匙串在掌心发出清脆的碰撞:“我来找402室的林小姐。”
电梯在四楼停驻的瞬间,熟悉的檀香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倒扣的塑料凳上,那个红漆符号已变成完整的胎儿轮廓。
当我敲响402室门时,门缝溢出的阴风掀起裙摆,露出脚踝处新长的树状胎记。
“你终于来了。”
开门的女人眼角有颗泪痣,与我锁骨处的胎记形状相同。
她身后的绿漆铁床上摆着八把铜钥匙,每把都串着不同颜色的脐带,“从你吞下肉丹开始,我们就成了镜像。”
梳妆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当两人同时举起右手,腕间的银镯拼合成完整的八卦图。
周小宝的干尸突然爬向梳妆台,用焦黑的手指在镜面写下:“妈妈”。
窗外传来乌鸦的哀鸣,我望向三楼延伸出的水泥平台。
崭新的焚化炉门上贴着卡通贴纸,炉膛里飘出婴儿爽身粉的味道。
女人涂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我胎记,皮肤下立即凸出挣扎的小手轮廓。
“长生祭需要双生子。”
她掀开床单,露出满墙的租客照片。
我的入职照旁贴着她的简历,出生日期栏写着“2025.7.15”,“张姥姥的残魂还在炉膛里,今夜子时......”突如其来的撞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陈医生提着急救箱站在门外,白大褂下摆沾着焚化炉特有的灰烬。
他的金丝眼镜蒙着血雾,嘴角的缝合线正渗出黑色的脓液:“新管理员需要体检。”
急救箱里传出熟悉的胎动声,当我用产钳挑开锁扣时,里面蜷缩着个浑身符咒的活婴。
它脐带末端系着铜钥匙,正随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