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别管这些，干你的活。”
他埋头工作，机器的轰鸣盖住了工友们的咒骂，也盖住了他心底那点微弱的动摇。
他低声嘀咕：“我没错，谁让我比他们会活？”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像一个胜利者的宣言。
可当他抬头，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时，那笑僵了一瞬。
他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那点还未完全熄灭的良心。
二：愧疚、阴影李明推开出租屋的门，门轴吱吱作响，像一声疲惫的叹息。
他站在门口，肩膀塌着，缓缓脱下满是油渍的外套，手指僵硬地解开纽扣，动作慢得像一台坏掉的机器。
外套挂在门后的铁钩上，他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挂稳。
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走进屋内，脚步拖沓，鞋底在水泥地上磨出沙沙声。
小芳坐在桌边，低头盯着面前一碗凉透的饭，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像是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抬起头，眼圈泛红，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的裂缝。
“回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李明点头，喉咙动了动，却只吐出一个低沉的“嗯”。
他拉过一把木椅，椅子腿在地面刮出一声刺耳的响动，坐下时身体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他伸手夹了一口菜，手腕微微颤抖，筷子在碗边磕了一下，菜掉回碗里。
他皱眉，低头又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停下，喉咙像堵了块石头。
小芳抬起眼，盯着他僵硬的动作，手指攥紧了筷子，指节泛白。
“今天厂里怎么样？”
她问，声音平淡，像是例行公事。
李明低头，肩膀缩了缩，揉了揉鼻梁：“还行。”
他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又停下，像是没力气继续。
小芳垂下眼，手慢慢松开筷子，筷子落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她沉默片刻，起身收拾碗筷，手指慢吞吞地叠起碗，动作机械，像在拖延时间。
她转过身，背对李明，手停在水槽边，低声说：“房租又涨了，这个月得多交一百。”
李明皱眉，头微微歪了一下，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脚跟在地上拖了一下：“怎么又涨？”
他的声音带点不耐，手指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