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是灰尘的缘故。
他想起昨晚与小芳的争吵，想起她离开时的背影，心中涌起酸楚。
他咬紧牙关，手指狠狠握住扳手，强迫自己专注。
机械轰鸣声更大，像吞噬他的思绪，汗水和泪水混合着滴落，砸在金属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中午休息时，李明独自坐在角落的铁凳上，手里拿着干硬的馒头，机械地咬了一口，嚼了几下便停下，喉咙干得发涩。
他低头，鞋尖踢着地上的螺丝帽，发出叮当声。
一个工友走过来，狠狠瞪他：“李明，你真行，卖了大家。”
李明抬起头，眼神冰冷，手指攥紧馒头，面包屑从指缝洒落：“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工友气得咬牙，指着他：“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李明耸肩，手指松开，馒头掉在地上，滚到角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锈迹斑斑的窗户。
冷风夹着灰尘吹进来，吹得脸颊发麻。
他眯眼眺望远处的城市，雾霾笼罩下，高楼若隐若现。
他点燃一支烟，手指颤抖着划火柴，火光映出深深的眼窝。
他深吸一口，烟雾缭绕，想起与小芳的初识，那时他会买糖炒栗子哄她笑。
如今，他连那味道都忘了。
他掐灭烟头，手指摩挲窗台，感受粗糙的铁锈，低声嘀咕：“都过去了。”
下午，厂长召他到办公室，烟草味弥漫，厂长敲着桌面：“李明，你干得不错，公司提拔你为小组长，工资涨点。”
李明心中一喜，表面平静：“谢谢厂长。”
他低头，手指抠着裤缝，掩饰激动。
厂长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你继续努力。”
李明点头，走出办公室，脚步轻快，仿佛卸下一块重石。
回到车间，工友目光冷漠，有人低语：“叛徒升官了。”
李明毫不在意，昂首走过，内心得意：“他们嫉妒我。”
他摸了摸小组长臂章，眼神闪烁，开始指挥工友：“快点，别磨蹭。”
工友们敢怒不敢言，手指握紧工具，低头干活。
李明插着口袋，嘴角带笑，觉得自己终于站在了高处。
晚上，李明回家，推开门，屋内空荡，没有小芳的身影。
他愣住，手指攥紧门框，喉咙发紧。
他走进屋，坐在桌边，手指敲着桌面，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漫。
他低头，手指在桌上的灰尘里画了个圈，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