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盈苏十五的其他类型小说《古血铜花苏盈苏十五全局》,由网络作家“姜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首发不利,犹图苟活,是罪其一。妄动痴情,意图潜逃,是罪其二。野马害群,引人徇私,是罪其三。”苏荔摘下斗笠,微微的笑起来,“何况你那妈妈,当年就有前科,你当我不计较么?”天旋地转,苏十五的脑袋带着她的身体转,她晕的几乎要扭头吐出血来。不是家人么?不是会保护她庇佑她的么?她眼见舅舅一刀把龙家哥哥脑袋削飞了!她妈妈的前科,她妈妈的前科,她妈就是他妹妹,她妈妈就是苏赤薇,她跟谁生了她?她又有什么前科?一家人她的过错怎么还要连累她!吐出这口血,吐出这口血,吐出这口血,轰隆隆,轰隆隆!暴雨如倾,苏荔长刀直劈过来,苏十五在地上打着滚闪过了。她当时被龙柏绑来郊外,瘫在地上早是满身的血腥与泥泞,雨地一翻更是锥心的疼。还顾得了什么?顾得上什么?活下来,...
《古血铜花苏盈苏十五全局》精彩片段
首发不利,犹图苟活,是罪其一。
妄动痴情,意图潜逃,是罪其二。
野马害群,引人徇私,是罪其三。”
苏荔摘下斗笠,微微的笑起来,“何况你那妈妈,当年就有前科,你当我不计较么?”
天旋地转,苏十五的脑袋带着她的身体转,她晕的几乎要扭头吐出血来。
不是家人么?
不是会保护她庇佑她的么?
她眼见舅舅一刀把龙家哥哥脑袋削飞了!
她妈妈的前科,她妈妈的前科,她妈就是他妹妹,她妈妈就是苏赤薇,她跟谁生了她?
她又有什么前科?
一家人她的过错怎么还要连累她!
吐出这口血,吐出这口血,吐出这口血,轰隆隆,轰隆隆!
暴雨如倾,苏荔长刀直劈过来,苏十五在地上打着滚闪过了。
她当时被龙柏绑来郊外,瘫在地上早是满身的血腥与泥泞,雨地一翻更是锥心的疼。
还顾得了什么?
顾得上什么?
活下来,活下来去找沈望,活下来给沈望梳头簪花。
咬着牙拾起双刀顶上去,苏荔显然没料到这样难杀,竟然猛的让她给顶退几步。
“好身手!
苏赤薇没教错你!”
“论不到你来议论我妈妈!”
苏荔惯使长刀,只怕近身缠斗,苏十五就硬着头皮往他身上攀,一臂盘上他的一臂,苏荔劲大,刀柄给她撞出去,苏十五整个人被甩飞十步,她伏在地上正要再迎头一击,苏荔忽地抛出了什么东西————刀丝!
是刀丝!
刀丝是天罗山堂的秘技之一,透明且不反光的锋利丝线随主人心意布下杀局,轻巧巧便能把人切成肉块。
这样繁密华丽的招式即使是天罗之中也罕有人修,可惜苏荔就是当代最擅用刀丝的杀手。
苏十五本已神志恍惚,大雨重伤之下更也看不清什么。
恨悔交加,也只能趴着吐血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苏十五忽然想起来,很多很多年前堂里大规模暗杀的对象主要是旧贵族。
胤帝不满诸侯门阀森立,令辰月大教宗古伦俄为相,重振朝纲。
大家是收了辰月教的钱杀人。
到了她自己这代,唐国诸侯少子百里恬举义复仇,与辰月教不死不休,也同样是雇用她们天罗的人马。
天罗山堂不讲道义,没有原则,唯利是图。
对外如此,对内不是一样?
真当以为是
的还是摇头尽力躲过少女递来的衣服。
苏十五看了心酸,又想家,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们店那只猫哪里去了,也是一条性命……猫的性命,你都怜惜,”沈望突然咳嗽着勉力开口,“人的性命,你不怜惜么?”
“哎呀那不一样,”苏十五挥挥手,“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们反正是堂主说什么就做什么,一家人,是不是?
别的又不是我家人。”
“天罗山堂从前杀旧贵族,现在杀辰月,无非是拿钱办事,也只有你们这些下层刺客信堂主,杀来杀去也只有我们百姓遭殃……你再说一句试试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偏偏要说,凭什么不要我说!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没有根舌头么?
我………”他没法再说下去,因为苏十五把药渡进他嘴里,他的身子因为情绪激动已经抖的像一株被锯了一半的月桂树,勉强被顺着气咽下药,伏在少女肩头落泪。
“你是个好人,龙茵,我不想看你被利用、去做坏事啊。”
“这些明天再说吧,”苏十五的脸与语调都冷下来,“你不对,你一直都很不对。
沈望,这些话谁教你的?”
“你问他还不如问我————”一柄飞刀冲沈望狠狠掷来,苏十五护着他闪开了,望着刀惊喜的叫了一声,便看见她那一向着红衣好环佩,一身香气的师范踏月而来。
那股气定神闲的风度,虽失一目,眼角眉梢,千层杀气。
院里的湖面震出千层波澜。
“师范!
我可想死你了!”
“我的宝贝小茵,”苏赤薇爱怜的接住少女赤诚的拥抱,“我一直很担心你。”
“我知道的,”苏十五甜甜蜜蜜,“我总是能感觉到师范,有师范,我就安心。”
“那你快跟师范走,”赤薇揪起少女的手,“堂里要杀你你快跟我走————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走!”
所有的不解一下子把她淹没了,苏十五奋力挣脱赤薇的手,神情带着无妄的、对这个世界的愤怒,“你们为什么都要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为什么都要逼我!
我就是想回家想他也怪怪的!
所有人,所有人为什么都要逼我!”
赤薇僵在那里,像被多年前的飞镖击中,到今天才在大雨里发作。
她的唇欲言又止,多少次想再说什么,又只是望着
家被打烂了的客栈,点上一盏枯灯,苏十五在灯上看苏赤薇给自己包扎断手,听妈妈调笑自己以后再也使不得双刀。
正笑着扭头一看床边是沈望刚给她补好的衣服,针线凌乱的铺在旁边,那人显然是匆匆就离开了。
旁边还有只猫,他俩生命中第二次相见的那个酒楼里的猫,兽类天真饱含信赖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小十五,你又哭什么呢?”
我没有哭,苏十五心想,我才没有哭,我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他今早是怎样满心期待的背着他把猫找回来,不在乎他因为她怜惜那只猫就原谅她把她看成迷路的好人……她只爱那一刻,只爱他逝去的那一刻。
一生太短,一刻太长,惟知世间何等残酷无情才明白自己最后失去的是何等珍贵的东西。
抿着嘴安静的垂泪,几乎是纵身一跃似的下定了决心。
“我不要叫苏十五,我以后就要叫龙茵。”
苏赤薇诧异的望着她。
“他当我是龙茵,我以后就是龙茵。”
不想再杀人,不想再被操控、被骗去杀人。
这世上人心百变、如此残酷,即使冤冤相报也不该付出生命的代价。
以后就只有龙茵,不臣属任何人、不号令任何人的龙茵。
江湖上只剩下一个总是抱着猫、只剩一只真手的少女侠客,她只救人,用她的方法践行她自己的道义。
原本公孙望会成为本朝最伟大的谋士,他没活到那个时候,没能用他的谋略、唇舌与美貌终结这个充满仇恨的混乱时代,苏十五也没能像她小时候所梦想的那样成为血洗九州的第一大刺客。
他们没有交手,沈望死了,龙茵微不足道。
然而她所救的每一个人、贯彻的每一次道,都终将凝结成为了十几年后终结乱世的那支羽箭的一部分。
世上人只知道龙茵,不知道沈望,五十年后,侠客龙茵的故事也被遗忘了。
只有那支《古血铜花》,今日犹在九州大陆上流传着:“去岁常沂浴,涉江挹草芽。
今年风暴急,葱郁化黄沙。
天地何薄幸,十室余九娃。
可怜埋骨地,古血生铜花。”
那是他用命教给她的歌,她的余生都在唱。
注释:题目出自唐代李贺的《长平箭头歌》漆灰骨末丹水沙,凄凄古血生铜花。
白翎金竿雨中尽,直余三脊残狼牙。
我
像上楼踩空了脚,一时感到巨大的茫然与失落。
也许因为太虚弱,男人含含糊糊说完话就坠入昏昏,居然还无意识的若有若无的哼着那支他这些天来用来哄她的曲子。
《古血铜花》。
去岁……常沂浴,涉江挹草芽。
今年风暴急,葱郁……化黄沙。
天地……何薄幸,十室余九娃。
可怜埋骨地,古血生………铜花。”
太静了,雨停后太静了。
一曲模糊的低吟就这样回荡在天地之间。
苏十五的心慢慢落下来,脸上也漾起微笑。
别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他为她唱的这支歌不是假的。
“我喜欢你,”良久,又睁开眼,在男人耳边说,“从我第一次见你。”
好眼熟。
她还想说,然而未及开口,已经坠入梦乡。
世上有那么多偶然的事,刺客们的刀丝术一刻能连杀四十人,晋北特产的包子在冬天有暖轰轰的热气而鲛人的眼泪能串成珍珠,所有无意的奇妙的宏大的细小的事被我们称为命运,就像现在原本能成为本朝东陆最强的谋士的少年跟曾经会变成天罗最强的杀手的少女在雨夜里相爱。
他们原本会在未来有激烈的交手,然而命运让他们选择了更平静的手段终结这个乱世,即使如今微不足道,籍籍无名。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郁非星移向岁正星,九州的齿轮又开始新一轮的转动了。
早上起来她去集市上给沈望买簪子,沈望留在客栈给她补打斗间被划破了的衣服。
想到男人安详静默的缩在角落里阳光下穿针引线的画面苏十五就开心,笑容像鲛人水底吐的泡泡一样涌上来。
刀光剑影,人还是要吃饭的。
平民百姓大概早就习惯了这个处处是“飞来横祸”的时代,即使前几天本城刚被捣毁了一座酒楼、一座客栈还是各自过自己的日子,漠然而喧嚣,集市上人讨价还价。
“这支好看呀!”
她随手捏起一支坠着云纹的白玉簪子,“这支怎么卖?”
“这支也不错噢,”未等摊主开口她又抓起一支,“玉兰花也比较衬他的,唔,他头发乌漆漆……小娘子满面春情,是买给心上人么?”
“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苏十五捂着脸摇摇头,“想讨人高兴呀,就什么都想给他,哎呀你不懂……”她忽然战栗着捂住嘴,看见摊主撕
她。
她最大成就竟是养大了这么个蠢货。
大雨倾盆,她望着徒弟那双细长的、有着尖尖眼角的、野气天真的眼睛,看她把反击的刀缓缓收起来,有些心虚的冲自己笑笑。
“师范,师范”,她还是努力把沈望护在身后,去牵苏赤薇的衣角,“别伤害他。”
世上人真奇怪,就在刚才,她还怀疑他,晴天霹雳如梦初醒,她居然宁肯替他去死了。
良久的沉默,赤薇仰头望天,什么都看不见,连一颗命星都看不见,今天正好是她的三十岁生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啊。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那你就等着,等着那些你以为是家人的人因为你屡屡犯禁、没有利用价值了来杀你吧。”
“怎么会!”
苏十五最后还是冲师范讨好的笑起来,“我这次出门哥哥还让我注意安全!”
苏赤薇没有回头,冷冷的。
“蠢货。”
六 大胤赤乌十二年的这个冬天,有个刺客决定不干了。
雨还在下,苏十五抱着沈望看雨之际,忽然对过去所执一切失去了兴趣,院里的荷花吃的饱饱的,她也只想停下来,就这么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上,世中逢尔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吧。
认识沈望短短几天,就有这么多纷争烦恼,可就是这些纷争烦恼,让她觉得过去十四年都是白过。
这其中必然有个原因道理,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慢慢想。
沈望远比她聪明的多,他们又有那么多时间。
“之前没看出来,你好会讲话呀。”
“嗯。”
“好会讲话,不开心了就嗯?”
“我辩经最好,”沈望带点得意的笑了,“再恼也不能欺负你。
‘巧言令色’,人开心的时候,也顾不上粉饰了,也不说话。”
“那你难受了也不说话?”
“你说的对,”良久的沉默,沈望没给她任何回应,她自顾自贴贴沈望的脸,“你我的性命,与世上人的性命,全都是一样。
我不干这行啦。”
“那我们那猫……我有空寻回来,”她捏捏他手,“你别担心。”
“我来吧,”他就说,“它不认识你,还是我来吧。”
苏十五这才意识到沈望实际上是个很有点气派的、望不到底的人,他不只是个小厮,她也并不真的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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