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残片:“此物从火场所获,上有东宫匠作司独有的错金工艺。
“碎片边缘鎏金纹路在铜镜反射下,显出微雕的“叁“字——正是三皇子母族徽记。
主审的宗正寺卿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晕开黑血。
我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苦杏味,猛地扑向谢棣:“闭气!
“公堂烛火同时爆出青烟,十二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
谢棣将我护在身下,软剑绞断最先袭来的刀锋。
混乱中我看见太子门客将毒针刺向昏迷的寺卿,高呼:“逆党灭口啦!
“谢棣突然拽着我滚向堂柱,机关转动声从地底传来。
我们坠入暗道时,他唇瓣擦过我耳尖:“姐姐欠我两条命了。
“黑暗中有温热血珠滴落在我颈间,方才那柄刺向他心口的毒刃,此刻正插在他右肩。
密道尽头是护城河暗渠,谢棣靠着潮湿石壁喘息。
我撕开他衣襟,伤口流出的黑血散发着腐心草气味——与三年前雁门关瘟疫同源。
“你早知今日公堂有诈。
“我剜去溃烂皮肉,“用自己作饵诱太子出手?
“他疼得闷哼,却低笑着握住我持刀的手:“不用苦肉计,怎知姐姐舍得为我动刀?
“火光突然从头顶泄入,大理寺少卿带兵围住出口:“奉旨捉拿逆党!
“我被铁链锁进囚车时,谢棣正被太医团团围住。
他苍白着脸举起染血的奏折:“臣冒死谏言,三皇子与北狄......“话未说完便咳出黑血,恰到好处地晕倒在御前侍卫怀中。
天牢里,我摩挲着谢棣偷塞进我袖中的玉蝉。
这是前朝死囚用于传递密信的机关匣,蝉翼处两道划痕,正是我们约定的子时方位。
更漏滴到亥时三刻,狱卒换防的脚步声突然停滞。
谢棣扮作仵作掀开尸布,手中银针在烛火下泛着蓝光:“你可知,王夫人并非自缢?
“他掀开我脚镣,露出我腕间淤青:“颈骨无错位,舌骨完整,真正的死因是...“银针刺入我指尖取血,“冰针入脑。
“血珠在瓷碟中凝成霜花,我猛然记起继母佛堂的冰窖。
谢棣将尸格单铺在草席上:“死亡时辰比上报的早两个时辰,那时我们正在地牢对峙太子。
“寒意窜上脊背。
若继母早已遇害,当时在佛堂与我说话的......“易容术。
“谢棣蘸着血在墙上勾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