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轮廓,“北狄影卫最擅此道。
“他忽然扣住我后颈逼我仰头,“就像现在,姐姐如何确认我是谢棣?
“我拔下他束发玉簪刺向他的喉结,尖端在皮肤前半寸停住:“你腰间软剑缠着金蚕丝,而谢棣...“玉簪突然转向刺破他耳后,掀起半张人皮面具,“从来不用熏香。
“假谢棣狂笑着咬碎毒牙,我趁机冲出牢房。
火把照亮甬道两侧囚室,每间都关着与谢棣容貌相似的死士。
最深处牢笼里,真正的谢棣正在翻看血书,脚边躺着大理寺少卿的尸体。
“他们换了三批人假扮我。
“他扔来沾血的兵符,“姐姐猜猜,为何无人察觉?
“我接住兵符的瞬间,虎头纹路突然刺破掌心。
鲜血渗入青铜缝隙,符身裂开露出绢布——竟是母亲笔迹的北狄布防图。
当年送亲队伍的真正使命,此刻才浮出水面。
“令堂用二十年光阴,在敌国心脏埋下三百暗桩。
“谢棣抹去我手上血迹,“苏尚书与太子勾结,为的就是这份名单。
“地牢突然剧烈晃动,承重柱发出断裂的哀鸣。
谢棣揽着我跃入暗河前,将火折子抛向油灯。
爆炸的气浪中,我听见他带笑的声音:“这把火,就当焚尽前尘。
“我们浮出水面时,皇城方向腾起冲天火光。
谢棣湿透的白袍下露出狰狞伤疤,他握着我的手按在心口:“当年雁门关,苏尚书下令放箭时,我这里插着你的金簪。
“我颤着手摸到他肋骨间的凹陷,前世城破那日,我确将金簪刺入敌将心口。
水珠从他睫毛滴落,砸碎月光如碎银:“苏樱樱,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五更鼓响,我们躲在漕运货箱里出城。
谢棣高热不退,却执意用朱砂在我袖内绘出路线图:“三百暗桩的命,如今系于你身。
“晨曦穿透麻布缝隙时,他忽然咬破我指尖。
血珠抹过唇瓣,像吻又像诅咒:“若我死在北疆,姐姐须将我心肝剖出...“他喘笑着按住我贴在胸口的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你。
“货箱外忽然响起胡琴声,谢棣眼神骤冷。
他破箱而出的瞬间,十二把弯刀已架在我颈间。
北狄使臣举着母亲的金印大笑:“公主殿下,可汗等您回家等得好苦。
“谢棣的软剑在朝阳下荡出血弧,他踏着尸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