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我踉跄着抓住他蹀躞带。
鎏金铜扣烙进掌心时,突然触到一缕温热的思绪,像初春化开的雪水漫过指尖。
那是段被深埋的回忆:十二岁少年握着染血的木簪,在雨夜背起高烧昏迷的小女孩。
簪头刻着歪歪扭扭的“瑶”字。
“松手。”
苏睿的声音带着冰碴,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绯色。
他腰间银符突然发出蜂鸣,盖过了我紊乱的呼吸。
瓦当突然碎裂。
青灰色身影在柳府飞檐上闪没,袍角绣着陈宏独有的双头蛇纹。
我甩开苏睿就要追,被他反扣住命门按在砖墙上。
“那是...”我盯着他领口鎏金纽襻,昨日赵峰在城隍庙密会的黑衣人,领口也有同样制式的盘扣。
苏睿指尖擦过我颈侧冷汗:“庄小姐对飞贼也感兴趣?”
麻雀惊飞掠过我们交叠的衣摆,他佩玉蜂鸣声里混着更夫敲梆的余韵。
我数着心跳等他说出那个名字,却听见墙外传来木鱼声——柳如霜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大报恩寺进香。
“大人。”
我勾起他蹀躞带上缠着的红绳,那是我前世绑在诏狱气窗上的发带,“您信轮回吗?”
他瞳孔猛地收缩。
我趁机挣开桎梏,袖中蓝晶粉末扬成迷雾。
转身时看见赵峰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刀柄缠着陈宏算命摊上的黄符。
苏睿的声音追上来,惊落墙头半片残雪:“你追的究竟是贼...”我捏碎藏在舌底的孔雀胆,任剧痛淹没未尽之语。
3苏睿的拇指还卡在我腕骨上,“昨夜有人窥探你?”
我甩开他的手,“子时三刻,西厢房瓦片响了三声。”
他领口盘扣被月光淬出冷芒,和赵峰密会之人如出一辙。
“查。”
他忽然解下蹀躞带扔给我,“系上这个,北镇抚司的人不敢动你。”
我们踩着卯时的露水追到城隍庙。
供桌香灰里嵌着半枚脚印,鞋底纹路像蛇蜕。
我盯着苏睿擦剑的手,“陈宏的算命摊上月被掀了?”
“庄小姐连江湖骗子都关心?”
他剑尖挑开功德箱,黄铜钱币叮当滚落,每枚都刻着双头蛇标记。
我踢翻蒲团,“他骗我吞过掺朱砂的符水。”
苏睿突然按住我后颈,指腹抵着跳动的血管,“你每次撒谎,这里会烫。”
麻雀撞破窗纸掠过头顶,我反手扣住他腕间命门,“大人查案靠摸脖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