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台上，用美工刀划开脸颊皮肤。
刀尖传来阻滞感，掀起的仿真皮层下，钛合金面骨正在渗出蓝色冷凝液——和顾沉受伤时流出的完全相同。
远处气象站的雷达天线在雷暴中旋转，像朵机械巨莲绽放在云层之下。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信息：“来台风眼。”
发送时间显示是三年前我们初遇那日，GPS坐标却指向此刻的气象站。
当我扯下溃烂的仿真皮肤时，发现内侧用生物墨水印着顾沉的唇纹，那是他每次说谎时会下意识摩挲下唇的褶皱。
穿越废弃游乐园时，旋转木马的电子眼突然亮起。
生锈的音响播放出我们第一次约会听的《卡农》，摩天轮舱门集体弹开，每个座舱里都摆着芒果布丁。
我捏碎第十七个布丁盒，在凝固剂里找到微型投影仪——顾沉的脸悬浮在雨幕中，右眼插着数据线。
“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茉莉花算法已生效。”
他的机械手指在颤抖，背景是布满抓痕的金属舱壁，“气象站地下十八层，锁着你的原始人类躯体。”
冰雹开始砸落，我冲进气象站电梯，用沾满冷凝液的手指猛戳B18按钮。
轿厢下沉时的失重感唤醒记忆碎片：五年前的手术台上，顾沉将我的大脑从原型机取出，移植回泡在营养液的本体。
但当我睁开眼时，他正把自己的左半脑切下，塞进那具代号000的仿生躯体。
地下十八层的气密门缓缓开启，腐坏的空气里漂浮着福尔马林结晶。
三千具培养舱排列成基因螺旋结构，每具舱体都盛放着我的克隆体。
她们后颈的金属环刻着不同编号，最中央那具舱体标注“Original_LinXia”，胸腔插满神经导管，导管另一端连接着具焦黑的仿生人残骸——那是顾沉的初代机体。
“认知滤网解除中...”视网膜突然弹出系统提示。
培养舱的玻璃罩接连炸裂，克隆体们睁开机械义眼，同步举起左手——每根无名指上都戴着和我同款的莫比乌斯环戒指。
她们用顾沉的声音齐声说：“这是第219次轮回。”
手机自动播放起加密视频：穿着白大褂的我和顾沉正在激烈争吵。
他扯开衣领露出金属颈椎：“必须有人记住所有轮回！”
我哭着将注射器扎进他心脏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