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姜舒。
上一世我卷天卷地,拼死上岸。
上岸之后才发现岸上TMD根本没人,都是牛马!
想我天之骄子,活活累死,再醒来竟成了大周奉礼郎刚寻回的私生女。
2爹说。
在大周,女子不得参政。
但我绝对是个例外。
只因为他做了一场梦。
梦里,兄长好酒色,善音律,捐官上任不久奏了一曲越人歌,不知怎地就得罪了太上皇,全家流放伊犁。
我一听伊犁是个好地方,去也不是不行。
我爹一听,抱着我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流放官员的人生没有未来,我哥娶不到媳妇,我嫁不到郎君,我们死后没人给我们烧纸,只能做孤魂野鬼。
我轻拍腰间的大脑瓜,一脸宠溺:列祖列宗都在下面,我们还可以啃老啊。
爹哭得更伤心了。
为了家族,为了一双儿女,为了死后有人给我们烧纸,爹决定——让我卷兄长的路,让兄长卷花路。
2没想到重活一把还是逃不过学习的命运。
上辈子作为小镇做题家,学经史、考科举并非难事。
入仕后,我的第一份差事是雍州的钱粮官,官居六品,上任第一天就被小小铸钱使来了个下马威。
账簿在这,铜货在库房,凡是新任官员均是只认账簿不盘货这是什么道理,我既遵圣令,沐皇恩,拿的是大周俸禄,做事就得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朝廷,再说了,不对账就签字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铸钱使不情愿也没辙,扔下钥匙,拿出比我爹还高的一摞子账本,准备看我笑话。
他拿准了我算不完必会耽误新币发行。
彼时,大周朝用的还是单式记账法,光是一本账簿就需要耗费多日,但我是穿越者,算账对持有会计证的我来说轻而易举。
3果然,这一算就算出了钱粮司亏空铜料九万三千一百二十斤,我如实上报,铸钱使杀无赦,我的前任则获罪发配岭南,终身不得叙用。
而我得到皇上赏识,但也因此得罪了历任钱法官员,其中便有第一任钱粮官——当朝宰相林适。
不过皇上莫名很喜欢我,谁也拿我没办法。
许是怕我在圣人面前正当红,既除不掉,又碍事,林适索性向皇上举荐我为国子监监正,官居四品,正式退出权利旋涡。
4我还挺高兴,升官发财不说,只动嘴皮子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