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从厨房抽屉里翻出一把螺丝刀,“不行,老子就算要走,我也要看看下面有什么!”
我站在客厅,看了眼地板上的黑丝,似乎比昨天长了点,像悄悄在长。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地下室门口。
地下室那木头门漆剥得光秃秃的,门缝里透出一股潮味,像湿泥混着烂肉。
我试着推了一下,锁得死死的,像焊上了一样。
我用螺丝刀撬了几下锁,咔哒一声,锁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里炸开,就像枪响。
门吱吱地荡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楼梯,里面的空气湿得像能拧出水,客厅里的光只能照见几级台阶,底下一片漆黑。
我站在地下室门口,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去,这时那咯吱声又来了,从楼梯底下传上来,像指甲挠着什么,像牙齿咬着什么。
“我还就不信了!”
我狠了狠心,咬牙走了下去,每踩一步,木板就吱吱地响,像是警告我。
走到一半,腥味扑鼻。
我屏住呼吸,走到了底,站在地下室最后一阶楼梯,将手机闪光灯开到最亮四处照着,照出了一片空荡荡的水泥地。
墙角!
只有墙角有东西。
那里有一堆湿泥,堆得像个小坟包,上面长满了黑色的细丝,像头发,湿漉漉地贴着湿泥。
我走近一看,那些细丝在动,像活的,慢慢朝我这边伸,像在试探。
我吓得后退一步,脚下又踩到什么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块破布,裹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用螺丝刀挑开,里面是个布娃娃,脸被撕烂了,手脚上全是黑细丝,像被缠死的幼儿。
我头皮发麻,猛地抬头,那些细丝已经爬到我鞋边,像蛇一样缠上来,隔着鞋都都感觉到冷得刺骨。
我尖叫着甩动着脚,细丝断了,变成黑水溅了我一裤腿,粘得像胶。
我转身跑上楼梯,砰地关上门双腿竟然发软,我靠着门刚喘了两口气,就听见门后传来一声低笑,像嗓子眼里卡了痰,慢悠悠地钻进我耳朵,像在嘲我。
我吓得一下蹦到沙发上,慌乱地摸出裤袋里的螺丝刀揣在手里盯着门。
笑声突然停了,可那咯吱声还在,像从墙里、地板下、天花板上围过来。
我抬头一看,天花板上的黑丝多了,墙上的黑丝像蜘蛛网,地板上的渗出点黑水,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