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我心里一软。
他不说话,只是蹲在角落里闷声哭。
后来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我抱着熟睡的他回了沈家。
他在睡梦里昏昏沉沉地问到:“孟阿姨,你可以当我妈妈吗?”
我突然感觉肩头暖暖的,心里也开始把他当作自己的小孩来看待。
他叫我妈妈一直叫了六年。
直到文芝芝回国。
“需要我给你开些安胎的药吗?”
医生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有些难受。
这是我的孩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来的这么不凑巧呢?
我打开手机,朋友圈的第一条就是文芝芝的。
“六年不易,我们很好。”
一张他们三个的全家福,沈问揽着她的肩,沈浩然笑得香甜。
文芝芝还是那么美,我几乎看不见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我的妈妈才不是那个黄脸婆。”
难怪沈浩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是我给他丢脸了。
我看了眼旁边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草莓蛋糕,心下微凉。
“医生,帮我约个手术,把孩子打掉吧。”
我抚摸着小腹,轻轻地说道。
今天是沈浩然的生日。
“明天我们就去把离婚办了。”
“今天就当是你和浩然母子一场的结尾吧。”
早上,沈问发微信给我。
附带几张生日蛋糕的图片。
“你挑一下,买了带到越庭酒店来。”
“要草莓的。”
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
沈浩然不喜欢吃草莓,这个我和他都知道。
“姑娘,你确定吗?”
医生有些吃惊。
“你应该是头胎吧,丈夫不在身边吗?”
我有些头痛,只是低下头来。
那个皱皱巴巴的草莓蛋糕被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也没等我到越庭酒店。
“浩然,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草莓啦?”
我出门前问了沈浩然一句。
“因为我妈妈爱吃,所以我也爱吃。”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哪怕是早就预料到了最终结局,哪怕是明白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还是心痛的不能呼吸。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把我推向了深渊,好像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哪怕沈问强迫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反抗的勇气。
他吻下来的那一瞬间,避开了我的唇。
冰冰凉凉地,在我的颈上撕咬。
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这么苦呢?
为什么呢?
孟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