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
“今天是你生日吧。”
那个女医生索性搬了个椅子坐到我旁边。
“不,我草莓过敏。”
搞笑吧?
我看着手上那个戒指,苦笑出声。
它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刺的我眼睛有些疼。
她有些尴尬,见我盯着那个钻戒,便接着开口。
“是不是跟老公吵架了?”
“这钻石这么大,他应该还是挺爱你的。”
我再傻也看的出来她是像劝我留下这个孩子。
“打了之后再也怀不上了吗?”
她沉默不语。
我突然觉得嘴角咸咸的。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钻石上滴下一滴泪。
“这是我自己买的。”
然后,迅速地,粗暴地,摘下来。
和那个蛋糕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我刚刚离婚。”
“安排手术吧。”
在手术室不知呆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
我彻底删除了沈问的所有联系方式。
还有沈浩然这六年来的成长记录。
直到清理完我才发现,自己的照片寥寥无几。
医生说我要静养一段时间。
沈浩然的老师突然打来电话:“请问是浩然妈妈吗,浩然的手工作业今天没有带来学校呢,请问....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已经不是沈浩然的妈妈了。”
对面哑然。
沈浩然的手工作业之所以一直获奖,都是我连夜加班的结果。
那个半成品的老鹰模型还摆在家里。
可惜都跟我没关系了。。因为和沈问结婚,家里人和我断绝了关系,我也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幻想着成为一个被爱的家庭主妇。
我们家虽不是什么豪门,但也属于中产阶级。
“他根本不爱你!”
我妈都看得出来。
沈问甚至都不愿意演一下。
被爱是没有的,只有悲哀。
口袋里只剩一点点钱了。
指甲盖上的裂痕在提醒着我,不能等了。
我回了沈家,拿着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文芝芝也在,一股熟悉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她挽着头发,低头浅笑,一缕黑丝刚刚好垂在脸庞,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小孟回来啦?”
“快来,我刚好煲了汤呢。”
她的语气仿佛已经成为了沈家的女主人。
沈浩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也没抬,嘴里一直喊着杀杀杀。
“浩然,你孟阿姨回来了,怎么还不叫人?”
文芝芝温柔地提醒着,可沈浩然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以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