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石头和虎子他们看见,我还得偷偷扭过头去擦眼泪。
杂草丛生间,我定定盯着不远处的一块地方。
“你们先走,我去上个厕所。”
我静静开口。
石头结婚那日,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早晨。
我们一组头天连夜参与了一场救援行动,凌晨五点多才回到基地,十点我醒后,敲响了他们几人的宿舍。
“都快些起床了,今天要去接亲。”
“不接才好呢。”
虎子瞥了我一眼,又翻身接着睡。
“去吧,石头,说不定有好事发生呢。”
我知道石头醒着,说不定还一夜未睡。
昨天的救援活动属他最积极,凡事都冲在前头,那么陡的山跑着前进,大有一副想摔死自己的念头。
我们出基地大门时,石头前未婚妻也到了。
“是我把小圆叫上的,人齐了,我们走吧。”
我只解释了这一句,其他闭口不谈。
一路上车里的氛围都很压抑。
像上次一样,我开车进了村,只不过凶神恶煞的讨钱变成了鞭炮锣鼓,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唯独没变的,就是那一颗颗黑心。
烂到发臭,面上的皮都盖不住。
“新郎官到喽!
这下看其他村还敢看不起我们刘村,新郎官可是公家人!”
石头被簇拥着走向了刘大山家,心如死灰,就像在前往自己的坟墓。
7快到地方时,石头他妈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刚刚卡里突然多了八十万,问是不是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情。
石头望向我的眼神疑惑,我稍加思考,立马拉起小圆的手冲进了刘大山家里。
刘大山本人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翻白眼。
而一旁的刘娣情况也不比刘大山好多少。
灰暗狭窄的矮屋内,只有一位阿婆坐在正堂中央,笑嘻嘻地拍着手掌喊丫丫。
“咱们那天不是说好了,等我们到,帮你把你爸控制住,带你们母女离开吗!”
我抱起刘娣。
“姐姐,我要他死!”
刘娣说完这话,已经翻白眼昏过去了,虎子抄起角落里的大水缸抬起来就猛灌。
“给她爸也灌些水,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
更何况刘娣这算蓄意谋杀,要是刘大山醒不过来,就算救活刘娣她也要去坐牢的。
兴许是刘大山作了太多孽,还没出家门,就已经断气了。
但刘娣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大!”
石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