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
母亲回答道,不知是在安慰父亲,还是在安慰自己。
或许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寒夜,足以冻僵人心。
但星星却无关紧要。
雾气弥漫在窗上,却无法阻挡窗外狂风大雪的肆虐。
父亲感慨万分,带着一丝自豪的口吻说道:“养她这么大,供给她吃穿,还将老家的房子给她遮风挡雨。”
母亲顺势将头靠在父亲肩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不是吗?
老家那座宽敞的房子,比我们现在住的舒适得多。
哪个父母能做到我们这样?
我们已经是尽职尽责了。”
他们却不知道,人乃是房子的灵魂。
农村的房子有人居住则经久不衰,无人居住则一年之内便会倒塌。
在祖父离世的这两年里,那座房子也仿佛失去了生命,破败不堪,摇摇欲坠,根本无法遮风避雨。
他们愈发热烈地谈论我的不是,言辞之间透露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仿佛对我非议的越多,他们那颗游移不定的内心就能得到更多的慰藉。
他们指责我事情繁琐,情感脆弱,自从五岁起就不再与他们推心置腹,质疑我的存在价值,甚至说出“养我不如养条狗”这样的话。
他们认为,即便是狗,在饱食之后还会懂得对主人摆尾示好。
我看着他们,竟然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在我即将离世之际,我的身体已经瘦弱到皮包骨的程度,饥饿成为了一种遥远的记忆。
夜深人静时,妹妹被父母争吵的声音惊醒,她愤愤然来到客厅,大声斥责:“夜已深,你们还有完没完?
我今天已经熬得很晚了,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父母顿时哑口无言。
妹妹随后打了个哈欠,显得漫不经心,她突然想起什么,随意地说:“对了,再给我五千,我还有些债务未清。”
父母相视,脸色均有异样,刚才彼此的慰藉似乎已经失去了效应,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区区两百元钱上。
父亲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妹妹:“我待你和姐姐,始终是公正无私的吧?”
妹妹闻言,立刻愤怒反驳:“根本不公平!”
她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姐姐可以年年在乡间游玩,无人过问,而我却要被迫参加各种补习和乐器课程,你们分明偏心,对待姐姐太过宽容。”
妹妹的语气中带着真正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