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镰刀。
我吓得魂都要散了，冲过去想拦住他，可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什么也抓不住。
刘母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刘杰的腰：“刘杰，你疯了！
刘芸是你的妹妹！”
刘杰一把推开她，眼神疯狂得像野兽：“妹妹？
她害死了李娜，我要她陪葬！”
刘芸缩在床角，脸色白得像鬼，泪水哗哗往下掉：“杰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我急得团团转，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刘杰举起刀的那一刻，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警察冲进来，一把按住了他。
“刘杰，你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
刘杰愣住了，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转头看向刘芸，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刘芸，你报警了？”
刘芸点点头，泪水糊住了脸：“杰哥哥，我不能让你为我犯错。”
警察把他铐住，拖了出去。
病房里死一样安静，刘母瘫坐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衣襟，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芸躺在床上，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进头发里，像一条细细的小溪。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心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刘杰的恨，刘芸的悔，都是我离开后留下的痕迹，可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纠缠。
我飘到警车旁，刘杰坐在里面，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
车窗外的风吹进来，掀起他额前的头发，我看到他眼角的泪痕，像刀刻上去的。
我飘到他身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刘杰，忘了我吧，重新开始。”
他愣了一下，抬头望向窗外，眼泪滑过脸颊：“李娜，是你吗？”
我笑了笑，眼泪滴在他的手上：“是我，再见。”
说完，我转身飘向天空，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在风里。
多年后，我又飘回了那片墓地。
刘杰站在我的墓碑前，头发花白得像染了霜，背佝偻着，像被时间压垮了。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菊，泪水滴在花瓣上，洇出一片湿痕。
“李娜，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老旧的留声机，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憔悴的脸，心像被攥紧了。
“刘杰，你瘦了。”
我轻声说，可他听不到。
他蹲下来，手指颤抖着摸着墓碑上的名字，眼泪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