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有我在,你别怕”。
可现在呢?
他怕了,怕到不敢面对我,甚至不敢相信我。
夜里,我蜷缩在薄毯下,泪水打湿了枕头,我问自己:李娜,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个月后,我开始咳嗽,起初只是喉咙发痒,后来咳得胸口像被撕裂,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以为是监狱的寒气入骨,可检查结果却像一记重锤砸下来——肝肺双癌,晚期。
医生戴着口罩,声音冷得像冰:“李娜,你的生存期可能只有几个月。”
我愣在原地,手指攥紧床单,指甲掐进肉里也没感觉。
几个月?
我才25岁啊,我还没活够,怎么就……泪水滑过脸颊,我捂住嘴,生怕哭出声让狱友听见。
回到牢房,我靠着冰冷的墙,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不怕死,可我怕死得这么窝囊,怕背着冤屈离开。
我想见刘杰,我想问他,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
那天,刘杰来了。
探视室里,他站在玻璃窗外,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灰色毛衣,可眼里却满是陌生。
他拿起话筒,手指微微颤抖:“李娜,对不起……”我冷笑,声音像结了霜:“对不起?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我清白吗?
就能还我这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他低头,眼泪滴在桌上:“我错了,我不该信刘芸,她说只有这样才能救公司,我……我糊涂了。”
我咬紧牙,手指攥得发白:“糊涂?
你是瞎了心吧!
刘杰,我为你卖了嫁妆,帮你渡过难关,你却跟她一起把我往死里推!”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我现在才知道,是刘芸挪了公司的钱,她伪造了你的转账记录,嫁祸给你。”
我愣住了,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哽咽着:“我查了账目,她一直在暗中转移资金,我……我冤枉你了。”
我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查?
为什么不信我?”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可怕:“刘杰,我得了癌症,肝肺双癌,晚期。
医生说我活不过几个月。”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手猛地拍在玻璃上:“不,不可能!
李娜,你别吓我!”
我苦笑:“我没吓你,这是真的。
我要死了,死在你的背叛里。”
他隔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