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也不要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青窝着的火终于憋不住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不要和我在这拐弯抹角的！
说老爹眼睛是吧！”
“你看你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冤枉你了，要不是你三年前非要离婚改嫁，骗走了老头看眼睛的钱，老爷子的眼睛哪能哭出血来啊！
现在老爷子在也不愿意看眼睛了，就这么瞎着了。”
阿绿仍旧面容平静地挑衅着自己的大姐。
俩姐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老林头充耳不闻，只是叹道：“好茶！”
立冬了，新春也不远了。
老林头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本该是热热闹闹的一家子，眼前就只剩下两个女儿在跟前整天吵得不可开交，更别想一大家子能同桌吃饭了，不掀桌子都是给他老人家面子了。
都说老人家不喜欢热闹，是真的也是假的，哪个老人不想自己子孙满堂，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呢？
但哪个老人又受得了别人家子孙满堂、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热热闹闹，自己却形单影只，寂寥凄惨呢？
毕竟黄土都都埋到脖子了。
眼睛也看不清了，但凡有个小孩跑到自己跟前来，都要想一会儿，这是哪个乖孙？
想了好久才发现，这只是个认错爷爷的孩子，小孩转头就屁颠屁颠跑开了。
“老糊涂！”
老林头看着小孩跑远的模糊背影，自嘲地说着对自己，弓着腰背着手站在街上的样子，仿佛一棵冬日里的枯木。
冬天到了，但是老林头也病倒了，赤脚医生来了好几次，给老人输了很多点滴。
妮儿已经很久没有给爷爷打酒了，帮赤脚医生看着点滴量是她放学之后做的最多的事，还有就是听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口齿不清地讲着八路军打仗的故事。
“爷，您上过战场，打过仗吗？”
妮儿突然发问。
“没呢，我是炊事兵，但也是兵，伙夫也有大勇…”老林头声音微弱，四肢细瘦，抬手一摸便能摸到骨头。
他闭上眼，微微张口，唱起了戏：“天波府里的佘太君，老来时挂帅出征……”粗粗听来，唱的戏词和MP4里放的大抵一样，只是不像收音机里唱得那般铿锵有力。
“阿绿，我看…还是叫其他兄弟姐妹都…都回来一趟吧！”
阿青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老爹，红着眼眶，小声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