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一脚踹在陈虎的膝盖上，陈虎“扑通”跪倒，疼得满头冷汗。
“上！
弄死他！”
陈虎嘶吼。
打手们一拥而上，刀光棍影在月光下闪烁。
可他们的动作在李维眼里慢得可笑，他像幽灵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手肘砸断鼻梁，膝盖顶碎肋骨，拳头打塌胸膛。
不到五分钟，二十多个打手全倒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陈虎爬起来，掏出手枪，对准李维：“你他妈是人是鬼？”
“鬼。”
李维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匕首已经架在陈虎的脖子上。
陈虎的手枪还没开火，就被李维卸了零件，随手扔进黑暗。
“饶……饶命！”
陈虎吓得腿软，声音都在抖。
“滚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别再惹我。”
李维收起匕首，转身走向厂房。
陈虎愣在原地，半天才爬起来，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走。
厂房里，林小雨从木箱后探出头，看到李维回来，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
李维靠在墙边，又掏出酒瓶喝了一口，“他们不会再来了。”
“你真的好厉害……”林小雨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崇拜。
“厉害有什么用？”
李维自嘲一笑，“还不是个捡垃圾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
林小雨问。
“不知道。”
李维抬头看向窗外的月光，“也许继续捡垃圾，也许……找个地方安静地死去。”
“别这么说！”
林小雨急了，“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
李维摇摇头，“不用。
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想帮。”
夜色深沉，废弃厂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
林小雨缩在木箱旁睡着了，李维靠着墙，默默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像是在看一个久违的梦。
他曾是战场上的王，杀过无数敌人，救过无数同胞。
可如今，他只是个流浪汉，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影子。
但今夜，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一个无辜的灵魂。
也许，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地铁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像一首低沉的挽歌，回荡在这座灰色的城市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