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嗡嗡作响。
这就是我嫁的家庭吗?
这就是我信任的公婆吗?
“简宁以前,可没人带!
锁在家,放地头。
不也长得好好的?”
可那是以前!
现在是什么年代?
贝贝是我的女儿,不是你们随便打发的包袱!
“那以后,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
不要我们带贝贝了? ”婆婆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好,太好了!
你以为我们多稀罕啊?我们有孙子!
不差这孙女!”
孙子?
什么孙子?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简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妈……!”
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愧疚。
简宁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蔷薇,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
“你瞒了我八年!
八年!
你以为这是什么?
小事吗?”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知道了?
要不是你妈说漏嘴,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他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得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我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风从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吹得窗帘簌簌作响。
我缩在被子里,听着风声,像是听见了命运的嘲笑。
简宁站在床边,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长,像是要把整个房间吞没。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也不想看这个世界。
朋友说,我走路像舞蹈。
医生诊断:小脑共济失调。
和我妈一样的毛病。
我才知道,这病遗传。
我的贝贝以后可能也有。
安慰的是,早期,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愉快。
生命如此宝贵,不能委屈自己。
离过一次,再离,破罐子破摔呗。
怎么明明没了期待,心还揪着疼?
2我叫陈简宁,机场附近的铁家村,拆迁处置,拿了两套房。
一百四十六平,四室两厅两卫大四房,自己家人住。
七十平,隔成两室,分租出去。
爸妈每日打打小麻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