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放开我!
坠落感会让我切底醒来的……你们都是假的……”众人合力把我拉回来,我越发不受控制。
护士只能给我注射一剂镇静剂时,身体与精神慢慢丧失力气,我还在哀求着:“求你们了……不要……我不能闭上眼睛。”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所及还是洁白的空间,病床边三人担忧看着我。
我下意识喊出:“爸妈、弟弟?”
“是我们啊。
你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还在做梦……”我还记得我闭上眼睛前发生了什么。
妈妈眼底湿润:“不是梦啊,傻孩子,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啊。”
爸爸:“在你昏迷期间外婆已经走了……”弟弟:“忙着处理后事,让你的朋友先照顾你。”
我被家人接回家休养。
夜里入睡时,我经常会睁大着眼睛,我把视线转移到窗户,窗外并不是梦里看到的湖,而是山。
直到身体承受不住自动昏睡过去,我睁开眼睛,记忆也在,山还在。
朋友说我就是从那座山跌落的。
妈妈陪我一起再上了山,去到我跌落的地方。
妈妈指着一个土包说我在跌落时撞翻了人家的“饭碗”,他们已经给人家再补偿回来了。
当晚,我还是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山。
妈妈打开我的房门,一声不吭背对着我坐在了床尾。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