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皇姐!”
他癫狂大笑:“皇姐步步筹谋,待皇弟这般无情,不知对驸马可有几分真心?
听说……皇姐可是掀了太医院,翻遍了藏书阁的古籍也要救驸马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知道什么?”
“皇姐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要救的驸马,才是敌国真皇子,皇姐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呢!”
他嗤笑一声,满目嘲讽:“皇姐,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啊……那又如何?”
我咬紧下唇,掩盖内心惊涛骇浪:“皇姐得好好感谢六皇弟,本宫知道如何救驸马了。”
12齐元二十年,春,六皇子谋逆,废庶人,终身幽禁掖庭。
同年四月,父皇迁居城郊行宫休养,封我为固国长公主,协理朝政。
行宫内,我一身银甲单膝跪在父皇身前,一言不发。
父皇从摇椅上坐直身子,伸手抚摸我鬓边的白发,轻叹一口气:“徽音,一定要去吗?”
闻言,我抬头,眼中燃着无尽的光:“父皇,儿臣心意已决。”
“北凉狼子野心,一日不踏破北凉,我大齐终难安枕。
更何况,探子来报,北凉皇病危……这是……儿臣唯一的机会。”
茹娘被囚于地牢时曾吐露,幽冥换命之秘法,唯有世间至亲至爱之人以命换命方可解之。
一人死,则另一人生。
我不愿欠萧意的,所以当我得知他竟是北凉皇子时,震惊之余打起了北伐的心思。
父皇凝视着我,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你还是更像你母后,容易感情用事……不,父皇。”
我微微摇头,坚定地回道:“父皇总说天家无情,可父皇于儿臣倾注了全部的爱。”
“父皇贵为天子,可不论朝臣如何劝诫,父皇只立了母后这一位皇后。”
我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儿臣想告诉父皇,是因为我们心中有爱,所以才能无所畏惧。”
“儿臣爱重驸马,也愿为他赴汤蹈火。”
父皇听了我的话,缓缓收回手,他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父皇拦不住你,只你此去,万事小心,盼你早日凯旋。”
说着,父皇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我,“此玉乃我大齐开国帝王所传,今日朕将其赐予你,愿护佑吾儿顺遂平安。”
走出行宫,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