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官兵乱作一团。
“这边!”
我拽着郝象贤跳下刑台,却被他反手推开。
“郝家满门清誉,宁可断头,绝不苟活!”
他夺过刽子手的刀,突然朝我挑眉,”来俊臣,你听过’君子死知己’吗?”
刀锋倒转,血溅在我的波斯头巾上。
“你他妈……”我捏着没送出去的烟雾弹,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
他倒进我怀里,指尖蘸血在我掌心写字。
最后一笔落下时,我看清那个字——”蠢”。
9请周兴吃烤全羊那天,我特意穿了身新裁的绛红官袍——史书里说这颜色溅上血看不出来。
“来兄破费了。”
周兴掀开食盒,金丝楠木的盒子里躺着只焦香流油的羔羊,他抽了抽鼻子,”西域茴香?
还加了茱萸?”
狗鼻子真灵,可惜闻不出百草枯。
我拎起鎏金酒壶斟满两杯:”这是剑南刚贡的烧春,陛下赐的。”
其实是从太医署偷的酒精勾兑,喝一口能烧穿十二指肠。
周兴的银针在酒液里搅了三圈,针尖亮得能照出我抽搐的嘴角。
“来兄,”他忽然叹气,”你可知为何我活到现在?”
“因为您不吃外卖?”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银匕首。
“因为所有想毒杀我的人——”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都死在我前头!”
酒壶”哐当”翻倒,我反手掏出手机,电筒光”唰”地打在他脸上:”周兄看好了!
此乃陛下亲赐圣光,专照狼子野心!”
强光下他眼皮狂跳,银针”当啷”落地:”这……这是昊天神辉?”
“正是!”
我顺势把毒酒泼进火盆,”轰”地蹿起半人高的蓝焰,”周兄若不信,我这就请陛下演示何为’天罚’……”他一把按住我摸向手机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来兄!
周某玩笑耳!”
重新落座时,烤羊腿已被片成蝉翼薄。
我嚼着羊肉看他豪饮,突然想起入职培训时 HR 的话:”毒杀就像谈恋爱,得让对方主动。”
“周兄,听说您上月审了个硬骨头?”
我给他添酒,”三天就招供,怎么做到的?”
“简单。”
他蘸着羊血在案上画刑具,”铁刷蘸盐水,从脚心往上刷,刷到第三遍准招。”
“妙啊!”
我举杯敬他,”敬手艺!”
“敬生意!”
他仰头饮尽。
酒过三巡,他忽然按住腹部:”这羊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