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直播时惯用的手势,此刻却成了催命的笔触。
白蓁的银簪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入正在融化的喜烛,蓝宝石炸开的火星竟将烛泪冻成冰晶。
寒雾弥漫间,七个抬棺人突然调转方向,无脸的面孔裂开黑洞洞的嘴。
“二拜高堂!”
戏腔陡然拔高,房梁簌簌落下积年的香灰。
林默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凤冠珠帘扫过她溃烂的左脸,带起一串混着蛊虫的血珠。
陆琛的扳机尚未扣下,腕骨突然传来钻心剧痛——皮下鼓起的红线拧成麻花状,硬生生将枪口扭向天花板。
子弹在横梁炸开个窟窿,陈年的黄符纸如雪片纷扬,每张都画着沈秋月的生辰八字。
白蓁的苗银项圈在月光下泛起青芒,十二个铃铛无风自动。
她咬破舌尖将血抹在羊皮卷上,朱砂符咒竟浮空燃烧:“蛊阵核心是那口棺材!”
话音未落,第三个抬棺人突然暴起,胸腔裂开的血洞中射出无数香骨蛊。
陆琛翻滚躲过,霰弹枪近距离轰碎蛊虫组成的脸,飞溅的尸蜡里竟夹杂着细碎的银屑——正是保育员戒指的残片。
棺材盖板突然滑开半尺,浓稠的黑雾裹着尸臭喷涌而出。
林默的盖头被阴风掀起,露出半张完好的右脸——那滴泪痣红得妖异,瞳孔深处浮动着沈秋月梳妆的虚影。
她的右手不受控地探向棺内,指尖触及冰冷蜡像的刹那,背上的蛊纹如活蛇般游向棺材。
“夫妻对拜!”
戏腔裹着滔天怨气震碎彩绘窗棂,沈秋月的虚影自棺中冉冉升起。
腐烂的嫁衣下摆滴落尸水,每滴都在砖面蚀出蛊虫形状的凹痕。
林默的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头颅被无形之力强行按向棺材。
陆琛的战术匕首割破手腕,鲜血浸透的桃木钉脱手飞出,却在触及沈秋月前被香骨蛊绞成木屑。
白蓁的银簪突然插入自己锁骨,鲜血顺着盘蛇纹路灌入簪体。
她踉跄着踏出七星步,每步都在地上烙出焦黑的卦象:“戊子年秋月,魂归兮!”
羊皮卷上的火焰猛然窜向房梁,将悬吊的镇魂铃烧得通红。
七个抬棺人齐声哀嚎,无脸的面皮如沸水般翻涌,竟浮现出前三名死者临终时的惊恐表情。
沈秋月的乌发暴涨成黑色瀑布,发丝间浮现出七十年前的送葬场景——八名壮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