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人在试探门。
陈然脸色一变,扔掉烟头,低声说:“听着,摩托车是锚点,毁了它能打开回去的路。
但他不会让我轻易动手,咱们得跟他谈谈。”
“谈?”
我瞪大眼,“怎么谈?”
“他喜欢交易。”
陈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上面刻着模糊的日期,“这是我掉进来时带的东西,他想要,但我不给。
现在你在这儿,他可能会换个条件。”
门又响了一下,这次更用力,铁棒开始弯曲。
我心跳加速,问:“什么条件?”
“不知道。”
他说,“但得赌一把。”
门终于被撞开,“看守者”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个模糊的轮廓,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冷光,手里还攥着我的手机。
他停在门口,歪了歪头,声音像从深井里传出来:“你们跑不掉的。”
陈然挡在我前面,举起那枚硬币:“别急,咱们谈谈。”
“谈?”
“看守者”笑了,笑声刺耳,“你拿不出我想要的。”
“这次能。”
陈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在这儿,你不是想要个新玩具吗?”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冲上去揍他。
“你疯了?”
我低吼,“拿我换?”
“闭嘴!”
他瞪我一眼,转头对“看守者”说,“放他回去,我留下,硬币归你。
怎么样?”
“看守者”沉默了几秒,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在估价。
他慢悠悠地说:“他不值这个价。”
“那加上这个呢?”
陈然从摩托车后座翻出一个破旧的背包,抖出一堆杂物,几张照片、一串钥匙,还有个坏掉的手表。
我认出那是他的东西,三年前我收拾回来的那箱子里也有。
我心一沉,他这是要把自己全搭进去。
“看守者”走近一步,捡起那串钥匙,捏在手里掂了掂。
“有点意思。”
他说,“但还不够。”
“够了。”
陈然声音冷下来,“你知道我在这儿三年,跑过多少次,每次都差一点。
你留我在这儿,比他值钱。”
我听不下去了,拽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咱们不是说好一起走吗?”
“没得选。”
他低声说,“他不会放过我们俩,只能赌他更想要我。”
“看守者”突然笑了,扔下钥匙,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他停下,伸出手:“手机还你,回去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