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机屏幕已经暗了,我点开通讯记录,那条短信还在,“你在找我?”
五个字像烧在屏幕上。
我试着回复:“你到底是谁?”
发送失败,提示“无效号码”。
我又拨了那个号码,还是“不存在”。
风越来越冷,我裹紧外套,决定先回家。
刚转身,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推送消息,来自知乎,还是那个“午夜拾荒者”的新动态:“它又打来了,这次说了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得像擂鼓。
评论区已经炸了,有人说:“别接!
这可能是某种灵异现象!”
还有人调侃:“平行世界的你想跟你聊聊人生?”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给这个“午夜拾荒者”发私信,问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知乎提示“该用户已关闭私信功能”,我只能作罢。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通电话,那条短信,像一根线,把我拽进了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漩涡。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去公司,而是翻出了陈然的旧物。
那是他死后,我从他家里收拾回来的东西,一个装满杂物的纸箱,一直塞在床底下。
里面有他的笔记本、几张照片,还有个坏掉的手表。
我翻开笔记本,字迹潦草,满是些随手记下的想法,比如“下个月去海边摩托车油门有点松”之类。
最后一页写着:“林夏这家伙,又熬夜加班了吧?”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出事那天,我确实在加班,手机调了静音,没接到他的电话。
后来我无数次想,如果我接了,会不会劝他别骑车,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翻到笔记本夹层,我抖出一张照片,是我们毕业那天拍的。
我穿着宽大的学士服,他站在旁边比了个剪刀手,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背后有行字:“留给未来的自己,记得别忘了兄弟。”
我盯着那行字,手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我吓得差点把照片扔出去,低头一看,又是那个号码。
我犹豫了三秒,按了接听。
“林夏,你翻我东西干嘛?”
陈然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带着点戏谑,“那照片我拍得帅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