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属于我的影子。
它比我高,轮廓模糊,像被拉长的墨迹。
摩托车的轰鸣声已经远去,陈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像鼓点一样敲在我耳膜上。
我咽了口唾沫,转身想跑,可腿软得像灌了铅。
“林夏,别动。”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陌生,却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我猛地回头,路中间站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暗遮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冷光,像野兽盯着猎物。
“你是谁?”
我声音发抖,手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找手机,可口袋空空如也。
“别找了,你的手机在这儿不顶用。”
他抬起手,我才看清他手里攥着什么,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讯记录页面定格在陈然的号码上。
他晃了晃手机,语气里多了点嘲讽,“你还真听话,把打火机扔了。”
“你到底是谁?”
我强撑着问了一句,脑子里飞快转着。
陈然让我扔打火机,说是为了打开通道,可现在这个家伙出现在这儿,显然不是巧合。
“我?”
他笑了,声音像砂纸摩擦,“你可以叫我看守者,或者随便什么,反正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该来这儿。”
“来哪儿?”
我环顾四周,路还是那条路,可细节不对。
空气里有股烧焦的味道,路边的树木歪歪扭扭,像被高温扭曲过。
远处传来低沉的嗡嗡声,像发电机运转,可周围连个房子都没有。
“另一个地方。”
他说着,朝我走近一步。
我后退,脚底踩到一块碎石,差点摔倒。
他停下来,歪了歪头,“陈然没跟你说清楚,对吧?
他总是这样,喜欢省略关键部分。”
“你认识陈然?”
我抓住这话里的线索,心跳加速。
“认识?”
他笑得更大声,“我比你了解他。
他在这儿待了三年,一直想跑出去,可惜没那本事。”
“三年?”
我脑子一震,“你是说,他没死?”
“死了,在你那儿。”
他指了指地面,“但在这儿,他还活着。
或者说,苟活着。”
他顿了顿,声音冷下来,“不过现在你来了,事情麻烦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远处又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陈然回来了,他骑着车冲过来,猛地刹车停在我身边,掀起一阵尘土。
“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