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惹恼了她。”
“那你何时能放我出去?”
“何时?”
他想了许久,摇摇头。
“颜枝进门后,我会在适时放出你身死的消息。”
“再也没人能将我们分开。”
满言荒唐。
我沉默许久,还是轻笑着叹了口气“景桓,当年海边的救命之恩,我还清了。”
他神志不清,眼眸只下意识收缩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刺痛一般。
13因着皇后娘娘敲打,平昌侯府过了一个安静的年。
颜枝沉浸在我已经命不久矣的喜悦中,在库房里将我存下的珠宝翻了个底朝天。
但没找到那次在宫宴上见过的血珠子。
她说,血珠子可安胎养魂。
景桓再次踏进我的佛堂,问我讨要。
大约是我连日来的冷淡,让他眼里生出许多不耐烦。
“我记得你从前有过一颗,收哪儿去了?”
我靠在扶手上,青丝泄了一床,尾巴也动得懒散。
他看我爱搭不理,恨得咬牙。
虎口掐住了我的下巴,他眉头紧皱:“你到底要赌气到何时?”
“我不过是娶了一个外室,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再提和离,这侯府里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抬起眼帘,轻声问他:“那现在呢?
侯府大夫人都快死了。
死人怎么做主?”
景桓默了一瞬,松开手掌,他用力按了按眉心:“别急,我会想办法。”
他转身欲走,我喊住他。
“喏,你的血珠,还给你了。”
他疑惑地看过来,面露不解。
我微微一笑,“就是为你收藏的,你要了,就还给你。”
从我手中接过冰凉的血珠,他有些迟疑,最终收进了胸前的怀袋。
他弯下腰,在我的脸颊留下一吻,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元宵节那日,府中张灯结彩,京都烟花漫天。
哑奴告诉我,今日府中后花园湖中放花灯祈福。
她偷偷给我准备了两盏。
往年我都是与景桓一起,给死去的父兄放花灯。
过节,佛堂的守卫松懈,虽然他们根本关不住我。
刚踏入后花园的角门,一对璧人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天气寒冷,景桓贴心地给颜枝披上了狐皮披风,灿烂的灯火烛光跃在她娇小羞涩的脸上。
“桓郎,我愿这胎是个男儿。”
景桓拿出一个手串,上头最亮闪的那颗血珠子格外夺目。
他小心翼翼给颜枝带好。
“若是男儿,我便立他为世子。”
我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