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闪闪发光的鲛尾,眼里充满了崇拜与喜爱。
我失去了家人,身边只有景桓陪着,我被他的细心周全感动,一腔热海动了凡心。
刚及弱冠的他意气风发,虽然只是个庶子,但已透出侯爵世家的锐利与野心。
我们日夜相伴,在一次礼数不合后,他请求老侯爷让我做了他的妻子。
他说:“生生世世,唯我一人。”
我开始为他谋划,为了他能仕途坦荡,我每天泣泪成珠,给他换钱打点官场。
他中了进士,当上一官半职,又把野心放在了爵位。
我替他毒死了侯府世子,他的嫡兄。
整整十五年,但凡他不如意的,我都能替他解决。
甚至为了治疗他坠下马断掉的左腿,我不惜把灵珠都给了他。
可他还是不满足,常常盯着我的尾巴,问我:“沅沅,你的尾巴怎么没有以前好看了?”
5寝室里很冷,身体越发不中用后,我开始怕火也畏寒。
人后也无力维持人形。
漆黑中,门被打开,火盆里面的炭燃烧起来。
景桓走到床边坐下,惯例检查了一下案几上的小篮子。
“最近的珍珠越来越小了。”
“小的不值钱。”
我看着晃荡的流苏,没有说话。
他欺身过来,亲吻我的嘴角:“又在装睡。”
我挪过头,避开了他的亲吻。
怔了片刻,他再次吻上来:“颜枝不懂事,你别计较。”
“她入府后,你依然是当家大夫人,执掌中匮。”
“有人帮你,不是挺好。”
他把温热的手掌放在我的尾巴上,烧伤般的疼痛朝着心口蔓延。
“景桓。”
“沅沅,你很久没叫我桓郎了。”
感到一阵恶心,我翻过身,半晌没忍住:“我想回家了。”
景桓动作一僵,起身道:“回哪个家?
东海里你的亲人不是死绝了吗?”
心口持续的刺痛让我几近窒息,比生刨灵珠还要痛。
“这里就是你的家,别老想有的没的。”
景桓语气不耐,躺好准备睡下。
没多久的功夫,屋外响起小婢子的声音:“侯爷,小夫人身体实在难受,请您过去看看。”
“请府医。”
“请了,小夫人只一味地唤您。”
“多事!”
景桓嘴上这么说,还是一下踢开被子,下床离开了。
临到门口,又对婢子吩咐:“给夫人房里加些炭,冷得要命。”
忙碌了一会,室中终于安静下来,我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