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虽说是外室,但过了陛下的旨意,就应该静待婚期才是。”
“是臣思虑不周,还请陛下娘娘责罚。”
因是女人间的事,圣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抬抬手让他退下。
回府的马车上,颜枝睡在景桓的怀中。
我坐在对面,看着颜枝平坦的小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六年前,我也怀过一个孩子。
10当时平昌侯世子被我毒死在外出公务的路上,老侯爷只有这一个能干的儿子,几乎悲痛欲绝。
丧礼后,我和景桓搬离了海边的庄子,入住京都平昌侯府。
没多久,景桓就被老侯爷请旨立为世子。
他初到京都,根基不稳。
就算身怀有孕,我每晚还是为他集齐品质良秀的珍珠,供他换取银子打点京都人脉。
灵珠已不在我的体内,连续多年的眼泪让我身体不断亏空。
最终我没有保下这个孩子。
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那天,京都乌云压顶,大雨瓢泼。
我在景桓怀中失声痛哭,他同样伤心懊恼。
“沅沅,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将来我会立他为世子,享尽荣华。”
可是没过一年,颜枝出现了。
哑奴唤我回神,我才惊觉已经走入院中。
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潮湿的脸颊,指腹上两滴清泪,是凡人才有的苦涩。
11腊八宴过去没几天,皇后身边的史官又来了。
带着皇后的懿旨。
“有沧沅氏,温婉贤惠,精通女子养颜之术。
其技艺精湛,品行端方,特封沧沅氏为尚宫局女史,掌后宫妃嫔美容养颜之事。”
史官将懿旨交给我,又传达了皇后的口谕。
“懿旨永远有效,侯夫人可细思慢琢。”
“他日要想离开侯府,本宫可助你一臂之力。”
从宣读的那刻起,景桓的笑就僵在脸上。
直至听到皇后的口谕,他嘴角微颤,拱起的拳头无法控制般轻抖。
“皇后娘娘是为何意?”
“侯爷能享齐人之福,这娥皇女英后宫妃嫔也羡慕得很呐。”
景桓面如土色,两腿一弯便跪到了地上:“皇后娘娘恕罪。”
史官意味深长地笑笑,离开了。
拿着圣旨准备回院子,景桓拦住我的去路,夕阳落在他深邃的瞳仁上,冷漠至极。
他紧锁眉头,沉声问:“你真要赴任?”
“没有官眷夫人还能做官的道理。”
我轻笑:“你都开本朝娶平妻的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