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将至,确实不能把他怎样,就不言语了。
风上行极感荒唐,自己最后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不禁苦笑起来:“骂得是,骂得……是啊!
咱们原本还想夺得羽晴橄,就可以学皇帝老子过一过长生不老的瘾,还想增长功力称霸武林,哪知道……呸!
还长生不老?
还,还称霸武林?
我见你妈的大头鬼!
羽晴橄是啥玩意儿知道不?
那就是一泡烂泥巴!
搁皇城里沤烂了当肥料使的!
还想不想要啊?
到皇城抢去啊,满地都是!
泥巴当大菜,你们还真是一窝猪啊,猪!”
“什么!
你……你说什么?”
风上行惊诧不已。
“梁公公,事……事关重大,你怎么能信口……”庄都统也惊诧不已。
“不信?
爷今天就卖你个乖!
羽晴橄这玩意儿就是个废物,吃不能吃、用不能用、连种都种不活,不当花肥使还能做啥?
每次运到大内,啥都不说直奔花肥房去,都不用给圣上瞅一眼,免得烦心!
就你们这群狗眼珠子猪油脑子的蟊贼把它当宝贝,抢来抢去还抢出人命来?
哈哈笑死个人啊,哈哈哈……”庄都统又惊又疑:“既然没用,圣上为何要将全部羽晴橄都收缴起来,不让它流入民间?”
“嘻嘻!
你们懂个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世上的东西,甭管你们有没有,反正圣上一定得有!
羽晴橄可是世间独一份,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才种得出来,就算屁用没有,那也是天下奇珍,除了圣上,谁有资格享有?
你们这些鄙贱之民,虫豸一样的东西,竟然也想碰,也不怕老天一个炸雷劈死你!
哦对啦!
你们现在这副德行,不正是天谴吗,哈哈,哈哈哈……”庄都统哑口无言,只觉得啼笑皆非,心灰意冷;风上行哑口无言,只觉得荒谬之极,荒谬的是他自己,是他的弟兄们,是眼前这一切,还有这个世界……如今他们都只能梁公公越来越虚弱的狂笑声中,慢慢燃尽最后的生命……一个月后,云南北部。
羽晴橄原产地以西几十里外的一处村落。
李峙从一处污浊的池塘里一头钻出,手脚并用爬到岸上。
他习惯把他的剑,藏在这片池塘底下的淤泥深处,虽然浑浊肮脏的池水使剑鞘严重生锈,但只有这样,他的秘密才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