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别搬家。
“你早就知道！”
她扯断银链，玻璃瓶在掌心裂开细纹，“十年前我转学是因为你！
现在又要逃？”
程述突然暴起将她按在货架上，便利店警报器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眼底的金色纹路熔岩般灼烧，滚烫的呼吸混着药味灌进她衣领：“我在逃的是你！”
“每次你对着我笑，我都要用三倍剂量的止痛药！”
他扯开衬衫，心电监护贴片在苍白的胸膛上烙出红痕，“这只手昨天还握不住笔，今天就能为你抢回被没收的小说！”
冰柜的冷光照亮他痉挛的手指，林小满突然想起他总用左手批改作业——原来右手早已拿不稳钢笔。
“那你更不该走！”
她抓住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这里跳得比你还快！”
掌心下的心跳穿过暴雨直抵程述的神经，他像被烫到般缩手，却被林小满拽住衣领拉近。
“程述，你说过我的直觉归你管。”
她踮脚将泪水蹭进他颈窝，“现在我的直觉说你不能走！”
少年冰冷的唇突然压下来，吻去她眼睫上的雨珠。
关东煮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白雾，将他们的剪影融成潮湿的星云。
“我计算过所有概率……”程述的眼泪坠进她锁骨，“唯有爱你，是100%的确定。”
第八章 答案是你，余生都是验算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斑，新生代表致辞声透过麦克风回荡。
林小满攥着医学院录取通知书缩在角落，白大褂口袋里那颗戒指糖已经化了三次，又被她小心翼翼重新凝固。
台上突然传来清冷的声线，她猛然抬头——程述站在演讲台前，金丝眼镜换成无框款式，病号服被笔挺的西装取代。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与腕表相撞，发出细碎的鸣响，那是用当年的兔子钥匙扣熔铸的。
“作为数学系新生，我想分享一道特别的公式。”
他点击遥控器，大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心电图，“这是过去365天，某个人让我心跳超纲的波动函数。”
林小满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三个月前德国实验室的清晨，程述在最后一次基因治疗前，将沾着血渍的演算纸塞进她手中：若存活概率＞0.1%，请把结局写成HE。
此刻那些生死一线的折线，正被他用傅里叶变换分解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