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教我。
从身后扣住我手腕,沉水香混着松墨的气息萦绕鼻尖。
我数着他蟒袍上的螭须,指尖一抖,滚茶泼在窗边盆栽上......他忍不住轻笑起来:“你这手浇花的本事,该去司苑局才是。”
“手要稳,腕要平。”
重新沏好一杯茶,他呼吸扫过我耳后碎发,“你抖得能筛糠。”
我偏头欲想要辩解,你刚刚说话冷冰冰的,一副要我赔银子的模样,我能不害怕吗?
眼神却正巧撞进他垂落的眸光里。
窗棂漏进的暖阳给他睫毛镀了金色,眼底那潭寒泉漾开一层层涟漪。
茶盏中雪沫即将成型,他握着我手腕轻轻击拂。
我袖子里藏着的粽子糖好巧不巧地落在他手边......五三日后,练习的礼仪更是上了难度。
要自己穿上繁琐的宫装,规行矩步地行大礼。
晨光甚好,漏进菱花窗里,我正和一条长腰带较劲。
摄政王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礼记》,书页却半晌未翻。
“此结当绕三匝。”
玄色云纹靴忽地踏入视线,他屈指勾住我绞成乱麻的绦带。
我攥着丝绦后退半步,后腰正撞上他悬在空中的手掌。
他指尖温热隔着礼服裙衫透进来,腰带在他手里服帖地环住我的腰际。
我慌乱想要躲开,却看到他喉结旁的朱砂小痣,一时之间愣了神。
玉带妥帖收束时,他指尖擦过我手背:“站直了,走几步。”
我回过神,抬脚就踩住繁复的裙裾,玉鞋也不知怎么就飞到了他的面门。
“金莲三寸,”他捏着被我踹飞的玉鞋,拇指抹过鞋头雕出的牡丹花,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倒比本王的箭法还利落。”
......接下来是是焚香,我举着香箸去夹云母片,火苗忽地窜上他袖口云纹。
摄政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习惯了,淡定地拍灭火星,露出腕上烫红的印子,眼神冷冷瞧着我:“你这是要把本王用来焚香祭天?”
我抖抖嗦嗦:“我、我给王爷上药......“他垂下眼,侧卧于榻上,没有反对。
我赶紧用指尖蘸了薄荷膏,轻轻抹过他的伤处。
此时他竟然好脾气地一声不吭。
我偷偷拿眼觑着他的神色,不像是十分生气的模样,甚至还有几分悠闲。
我胆子大了些,低下头去想要仔细打量他手腕处的伤痕,头上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