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他起身缓步走近,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声音冷成这样的人,不会长得和冰雕一样吧?
忍不住抬头看他。
霜色天光漏在他眉弓上,锋利如刃,眼尾凌厉上挑。
玉冠束发,腰间是一块水色极好的螭纹玉佩,长身玉立,真是顶顶好看。
我不禁看得呆了。
摄政王轻嗤一声:“又傻又呆,不过......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我心内有些窃喜,只要有用,就不愁小命。
于是赶紧道“那王爷......可有用得上臣女的地方,臣女一定将功折罪。”
他闻言细细地打量我片刻,有些满意地点头:“汝甚好。”
我茫然抬起头:“?”
“知道北狄使臣昨日递的国书吗?”
他微微俯身,沉水香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
“他们说若再不送公主和亲,今冬就要南下牧马。”
“汝长得甚好,气运却极差,像你这样的人才,不送去敌军和亲真是可惜了......“所以本王决定,封你为福瑞公主。”
一枚金印“咚”地砸在我跟前,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鸟雀。
“明日本王亲自教导你礼仪。”
我盯着他皂靴上栩栩如生的螭纹,突然发现这图案和毒蘑菇伞盖的纹路简直一模一样。
这也是只毒蘑菇。
四今日要学的是步态,几个嬷嬷轮番上阵,最后集体瘫在回廊直哼哼。
我踩着三寸高的玉底鞋,活像只瘸腿的鹤,扑棱棱撞翻了一屋子的屏风。
摄政王有些恼怒地揉着太阳穴,冷声道:“去把先帝那架石雕屏风搬来。”
我诧异又惊恐:“石......石雕?
那不是很硬吗?”
“那是最坚硬的大理石所制,本王看你还敢往上面扑。”
等我终于能战战兢兢地走好路,他宣布我下一个要学的是烹茶。
“噼啪。”
“啪嚓。”
上好的几个青瓷盏粉身碎骨,摄政王终于搁下了茶匙。
我盯着满地瓷片里映出的倒影,他今日换了件银线滚边的蟒袍,玉冠上那颗东珠明晃晃的,瞧得人眼晕。
“这是越窑新贡的茶具,”他又拿起一个青瓷盏塞进我掌心,“你猜这套值多少银子?”
我一哆嗦,眼看茶汤要泼上他袖口,我慌忙收拢十指,捧住了精贵的茶盏。
茶盏完好,我的姿态却有些扭曲......“执杯如拈花。”
他似乎有些无奈,开始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