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根枯枝。
夜枭在头顶尖啸，林秀儿怀里的钥匙突然间发烫，鳞甲蔓延到了肘弯，月光下泛着铁青色。
“这边！”
张远山摸出罗盘，磁针疯转着指向狐仙洞。
两人刚钻进洞里，外头就传来一声惨叫——那是追兵踩中了塌陷的毒气坑，黄绿烟雾里浮着磷火，眨眼间就吞了三个汉子。
洞壁上渗出腥甜的黏液。
林秀儿摸到一块凸起的钟乳石，钥匙孔形状的凹槽正对着鳞甲的位置。
钥匙插进去的瞬间，整座山体都发出隆隆震颤之声，石壁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一条斜向下的石阶。
火折子照见台阶尽头的铁门，门缝里伸出一截裹着中山装的枯骨。
张远山踢开锈蚀的门栓，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五十平米的地下室里堆着发报机和铁皮箱，箱面印着“孙殿英部机密”。
林秀儿撬开一个木箱，里面看到用黄绸子裹着的一具干尸。
尸体穿着民国学生装，胸口别着一枚铜校徽，手里攥着半本日记。
张远山翻到最后一页，声音发颤：“...三月十七日，孙长官逼我们喝符水，说能防墓毒...小陈七窍流血死了...”尸堆里突然传出指甲刮铁皮的声音。
林秀儿掀开一具倒伏的尸身，底下压着个铁笼，笼子里蜷着一只白狐的尸骸。
三根尾巴被铁链绞着，天灵盖钉着七枚铜钱，正是祠堂铜鼎上的镇魂钉样式。
“当啷！”
张远山碰倒了铁皮桶，桶里滚出颗骷髅头，下颌骨镶着金牙。
林秀儿用银针挑起块黏在牙床上的腐肉，肉丝里裹着白毛：“是周万财他爹！
三十年前进山失踪的...”洞外突然传来哭嚎。
两人折返时撞见王寡妇抱着孩子缩在石缝里，裤腿被撕得稀烂：“出...出不去！
山道会吃人！”
月光下的老狐坡笼着一层白雾。
三个持土铳的汉子在原地打转，裤脚沾满了苍耳子，分明是在绕着同一棵歪脖子松。
张远山甩出一根麻绳系在树上，领着众人往东走，一炷香后竟又绕回了系绳处。
“是鬼打墙！”
王寡妇瘫在地上捶胸，“要死在这山沟里了！”
林秀儿突然扯开衣襟，鳞甲已爬到锁骨。
她将钥匙按在鳞片上，刺痛中竟浮出一幅血色地图，蜿蜒红线指向东南坡。
张远山摸出指南针，磁针正随着红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