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手术台——取下的左臂断肢上，环形疤痕排列成莫比乌斯环，而断面渗出的血液正在凝结成紫色晶体，像极了她母亲研发的“记忆固化剂”。
沈砚辞忽然笑了。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缝合线，十数道暗红瘢痕组成蝴蝶翅膀的形状。
“猜猜看，这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
窗外暴雨倾盆，江浸月在模糊视野中看见他的唇形——他在说“我们注定要成为彼此的标本。”
同时用舌尖舔舐自己嘴角的血渍，那个动作与监控录像里十年前纵火案的真凶完全一致。
第二章 标本室暗涌沈砚辞的私人医学博物馆弥漫着福尔马林与甲醛的刺鼻混合物。
江浸月推开门的瞬间，上千个玻璃展柜同时发出细碎的吱呀声——那些陈列的胎儿标本在液态氮恒温箱里轻微震颤，脐带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
她注意到所有展柜的锁芯都嵌着薰衣草干花，当指尖触碰到展柜边缘时，花瓣突然碎裂成紫色粉尘，飘落在她沾着血渍的白大褂袖口。
“别碰那个！”
沈砚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挽起的衬衫袖口露出医用乳胶手套，指腹沾着某种油性物质。
江浸月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雪松香，与博物馆内挥之不去的防腐剂味道交织成令人眩晕的漩涡。
当她的目光扫过主展区时，呼吸骤然凝固——那些本该陈列人体标本的展柜里，此刻堆满沾血的手术刀与断裂的肋骨，刀柄上还残留着暗红色血痂。
江浸月被锁在-20℃的冷藏室时，听见头顶的送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
她蜷缩在角落，解剖刀在掌心硌出紫痕。
五分钟前，沈砚辞用她的指纹打开了这间实验室的低温储藏室，此刻那些声音正越来越近——是上百个被取走眼角膜的死者，在玻璃罐里用眼睑摩擦着金属内壁。
“他们在等你。”
沈砚辞的声音突然从通风口传来。
江浸月看见他的身影在雾气中扭曲，白大褂下露出手术服，胸前别着沾血的听诊器。
当他的手掌穿透冰层时，她闻到腐殖质与铁锈的腥甜——那是从他手套渗出的液体，正在冰面上腐蚀出焦糖色的花纹。
江浸月突然意识到，那些花纹与母亲研发的“记忆固化剂“结晶形态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