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仿佛我真的是个外人，甚至连个陌生人的怜悯都不值。
我被拖到了大门前，重重地摔在台阶下，膝盖狠狠磕在青石板上，痛得骨头像是裂开了一道缝。
耳畔，传来齐媚悠然的声音：“妹妹，记得把这身锦衣换了，脏了我的眼。”
随后，几件破旧的粗布衣裳被丢在了我面前。
她在赶狗。
我浑身发冷，血液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眼睁睁看着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将我彻底隔绝在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齐王府走出来的。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车马扬起细碎的尘埃，晃眼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照在我满是尘土的脸上。
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有孩童指着我笑：“那个女人衣裳脏兮兮的，好像乞丐。”
乞丐……？
我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原本华贵的衣裙已被泥污染脏，袖口破了线，膝盖处沾着血污。
就这么一夜之间，我从齐王府的小姐变成了……什么？
我恍惚地往前走，身边的人群像潮水一般推搡着我，让我狼狈不堪。
直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我面前，我猛地被人一把拽住。
是齐媚的贴身嬷嬷，王嬷嬷。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底透着冷意：“何嘉欣，王府既然不收留你，总不能真让你去讨饭。
你如今无家可归，倒不如做个识趣的。”
我心口猛地一跳，隐隐嗅到危险的气息：“你什么意思？”
王嬷嬷眯眼笑了笑，嗓音压得极低：“王妃念在你曾是齐王府养大的情分上，给你安排了一门好差事——靖国公府正好缺个通房丫鬟，你去伺候世子爷吧。”
轰——耳边像是炸开了雷声，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靖国公世子……那个阴鸷狠戾、玩弄女子无数的权贵？
不！
我猛然挣扎，可几个婆子早已上前，捂住我的嘴，死死钳住我的四肢。
我像一条落入陷阱的鱼，无助地扑腾，却被他们生生抬上了马车。
厚重的车帘被放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亮。
昏暗的车厢里，王嬷嬷慢悠悠地端详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何嘉欣，认清自己的身份吧。”
“你曾是小姐，现在……不过是个任人挑拣的物件罢了。”
我咬紧牙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