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诏扔进火盆,摇了摇头:“想要你的命,我自己会拿。”
皇帝开始抓挠自己的皮肤,我看着那龙袍被血浸成赭色,恰似那日马蹄上的色彩。
周围的宗亲贵族,敢怒而不敢言。
弑君又如何?
他们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有人撞翻了桌子,有人蜷成一团。
满殿的惨叫中,我哼唱起族中的小调。
“魂归故里,归去来兮。”
声声相和,响彻一夜。
21晨光刺破窗纸时,我踏过皇帝扭曲的手指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大多数宗亲奄奄一息,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我踩着满地的血迹缓缓走出殿外。
阳光有些刺眼,恍惚间竟与苗疆圣湖的碧波重叠。
血债终偿。
两年前不敢落下的眼泪,终于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