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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一切无可挽回。”
“我们过头七再来。”
15我简直要破口大骂。
喂,别走呀,一次把话聊透行吗。
说话说一半,婚后不下蛋。
就这么一走了之,我闭不上眼。
也许是母子连心。
娘软声哀求:“张先生,让冬儿死个明白吧。”
张树才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答应道:“好。”
咔哒。
很像打火机的按钮声。
我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沉沉睡去。
在梦里,真相倍加的荒诞不羁。
原来,娘早就死了。
当初,娘抛下我们姐弟,卷走家里一切钱财,离开这个家。
离婚有风险,尤其是哺乳期的小弟,大概率会判给她。
她不想负担任何一个拖油瓶。
她在城里徘徊了3天,到底良心未泯,于是偷偷回到村子,打算给我们留一半的钱。
小孩不懂长愁,那晚我们姐弟睡得沉,根本没发现她回来。
可爹怒火难眠,正在院子里踱步生闷气,竟和娘撞个正脸。
两个人先是吵架,继而推搡,很快升级成家暴。
暴怒下,爹失手打死了娘。
也许不是失手,毕竟在梦里,我很难判断。
之后,爹把尸体扔进枯井。
人不知,鬼不觉。
打那以后,爹的性情更加恶劣,酗酒更加频繁,种地也不再上心。
娘在年轻时对爹相貌的贪图,在生活的鸡毛蒜皮中消磨殆尽。
结婚后,脾气好不好,赚钱多不多,才是决定感情的胜负手。
爹空有其表,娘做不到愿赌服输。
俩人也算罪有应得。
接下来,我重新认识了张树才。
16他家世代做阴阳先生,靠一手逆转阴阳响彻南北,在小圈子里颇有威望。
枯井白骨无数,他每月都来此点上一根香,祭奠亡魂积累阴德。
我娘死在家里,身体被扔下井,魂魄却在井外游荡,只是不能离开太远。
阴阳先生想做大做强,得招兵买马,扩充规模。
孤魂野鬼想长留久存,得寻找靠山,狐假虎威。
两人一拍即合,签下10年契约。
娘工作单一,先去吓人,等张树才被请来驱鬼,一套标准流程走完后,她再化成一缕黑烟飘走,假装魂飞魄散。
时间一久,娘的修炼小有所成,可以短期离开张树才。
于是她请假探亲。
那晚,她自南边而来,半路从枯井上方飘过。
便亲眼看到我松开绳子。
说来奇怪,娘死了,反倒学会